她终于懂得柳守义为什么耳朵发红,王姨为什么神色尴尬了。如今,轮到她面临这样窘迫的局面。

那个黑黑的男子硬不起来吗?真是看不出来哎。她对那个男子有印象,因为那个男的黑黄黑黄的,人高马大,好多人怀疑他是不是混血。那个男的经常被父母提溜着去相亲,这么多年下来却没结婚,她以为可能是缘分不到,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糯糯崽崽也好奇,萌萌地摇了摇手指头,“是呀妈妈,那个叔叔很高呀,为什么说身体硬不起来?说软趴趴的。”

年年崽崽精准补刀,“面条才是软趴趴的,难道黑黑的叔叔也是软趴趴的吗,可是黑黑的叔叔不像面条呀?”

唔,画面感好足,不行,凌静怡快憋不住笑了。她赶紧扯了扯柳守义的衣袖,眼神示意:你来解释!

柳守义出声解围:“好了,你们别为难妈妈了,等你们长大后就知道了!”

糕糕崽崽不满地嘟着嘴,嘴快能挂油瓶,“哼!又是长大后才知道!”怎么大人都说长大后才能知道啊,好讨厌。真想快点长大啊。

这时,烤红薯烤得差不多了,柳守义便戴上厚手套,将烤得焦焦的、几乎蜜得流油的胖乎乎红薯从炉子里拿出来,轻轻地剥下皮,露出金黄的红薯瓣。浓郁的香气霸道地飘散开来,一瞬间抓住所有人的心神。

英俊男人将大红薯用皮纸悉心包裹,脱下手套,感受温度,确定不烫后,才把大红薯给了凌静怡,温声叮嘱道,“小心烫,凉了再吃。”

三个贪吃的崽崽果真被转移注意力,“爸爸,我也要烤红薯!”爸爸总是这样,有好吃的都是先想到给妈妈,都忽略他们这三个崽崽了。

“好,见者有份!”他英挺漂亮眉眼,在冬日柔和的日光中,显现几分柔意。骨骼分明、冷白透粉的大手将红薯底部裹上厚厚的皮纸,剥开红薯上半身,露出金黄的内里,每个崽崽分到一个,连王姨也有份。

无论见过多少次类似的场景,王姨都很感慨:这对夫妻感情真好,过了那么多年,还是那么恩爱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