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些梦魇折磨,我真想死在梦中。如果摄魂怪将我的灵魂全部吸走,那它也没有力量来源,它就无法再汲取我灵魂的力量,无法抢夺我的身体,无法伤害我爱的人……
可是妈妈,你让我不要回头啊。
我怎么能回头呢?
“克蕾娅。”下课后,弗洛尔教授叫住我。“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感激我们,但我、邓布利多、马迪奥、凯特尔伯恩——还有弗拉明戈,我们花费了大力气才让布莱克答应你返校。”
“布莱克校长不想让我返校吗?”我问,“可是我应该返校呀。圣芒戈已经批准了我的出院,不是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弗洛尔教授愁眉苦脸地说,“正是因为不想剥夺你学习的权利我们才这样做——你知道我们的校长……为了学校的长久发展,他总会想得多一些。”
“他怕我会伤害其他学生。”我说,“但你们清楚这根本就由不得我控制……”
“是。”弗洛尔教授叹了一口气,她看了看正在收拾残局的亚历山大——她一直把亚历山大当作她某方面的「得意门生」。
“我清楚你也是受害者,克蕾娅。我很抱歉我不能为你做到更多,作为你的草药学教授——如果你感到同龄人的安慰已经不能再对你产生作用,每周六的八点我都会在温室。”
弗洛尔教授这样暗示我。
“我很好,教授——我——谢谢。”
即使弗洛尔教授向我发出信号,我不会接受。光是想到她自己的痛楚,像葡萄酒的酿造过程一般,也在缓慢发酵着。
我不知道弗洛尔教授望向曾经的卡莉斯塔的眼神是不是如今日她看着我一般。如果是相同的眼神,卡莉斯塔怎么舍得放弃她固有的人生,转而追随格林德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