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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李承宗点评道。这句“好看”令程子芩忽然想起,那日他初见她戴上檀木簪时的样子也是这番夸赞的。
“谢皇太孙殿下。”程子芩拱手行礼道。自从听说了皇太孙将要婚配一事,她便不自觉地想要与其保持距离了。“皇太孙殿下,臣在宫中还有些事着急处理,就先行告退了。”
说罢程子芩便要离开,李承道正要开口挽留,被李承宗先开了口送客:“我送你。”
“不必了……”程子芩继续拱手推辞,却被李承宗打断。
“我有话对你讲。”李承宗旁若无人地直视着程子芩,眼神那般的炽烈惹得李承德忍不住清了清嗓子。李承道还想去再试着挽留一下程子芩,被李承德一把揽着肩膀拖到了一旁。
“程圣医慢走。”李承德笑着朝程子芩挥了挥手,又举起李承道的手也同她挥手作别。
在东宫回太极宫的马车里,皇太孙李承宗坐在正座上,程子芩坐在他右手边的侧位上,离他足足有两个人身的距离。看着程子芩一副避险的做派,李承宗不免冷笑一声,看来关于皇太孙妃的事情,李承道他们只是告诉了她一半,落下了最重要的另一半。
“坐那么远,是怕孤吃了你不成?”李承宗冷言冷语道,脸上依旧摆出一副三千年不化的样子。
“皇太孙严重了,微臣惶恐。”程子芩拱手道。真神奇,这身官服一穿在身上,她就极不自觉地想要说“臣惶恐”或者“臣有罪”之类的话。莫非古代的官服上都事先被皇帝叫人施了禁咒,把每个官士都搞得好像个戴罪之身一样,这样就不怕他们造反或者违逆皇权了。
李承宗用鼻子哼出一口气,对着车厢外喊了一声“停车”,便起身走下马车,离开前指了下他左手边的檀木箱道:“把里面的衣服换上。孤心情不佳,陪孤出去走走。”
待李承宗跳下马车后,程子芩狐疑着打开面前的檀木箱。一阵浓烈但不躁人的檀木香气飘出,一套绯红色的裙装出现在程子芩的眼前,裙装旁边还摆着一个更为精致的小檀木盒。程子芩将檀木盒打开,里面摆放着几只小巧的金玉步摇,她将其中一只取出放在手里把玩,还没来得及仔细欣赏一下,便听李承宗在外面催促道:“需要孤亲自来帮你换吗?”
程子芩瞬间好心情全无,对着帷幔外忿忿吐了句:“不必。”
片刻过后,程子芩换好了长裙,又将自己的官服官帽整理好放入檀木箱中收纳。她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发髻,至少让其看起来不要和这身女装太不相搭。至于这盒步摇,金玉实在是质重,她选了一只最为小巧的簪在了自己的高髻上。收拾好一切后,她再检查了一下自身的穿着,似乎没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便掀开帷幔弓着身体走出了车厢。在御者的帮助下,程子芩借着马凳走下车。这女装就是没有男袍利索,要是李承宗别让她换上这身的话,她早就一个飞身自己跳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