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散去后,裴献之等众人皆离去,特意私自拦下了贺令娴:
“贺大人,这临江王到底是什么意思?大人方才之举,又是什么意思呢?”
贺令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裴大人今日朝会上风光耀目、一呼百应,可是临江王授意你的吗?”
“这......”裴献之忽而略显尴尬,讪讪笑道,“临江王自是坦坦荡荡,这都是下官自己的主意——不过下官也是一片真心,天地可鉴啊!”
贺令娴笑着摆摆手:“裴大人不必赌咒发誓,我相信你是真心的。”
又意味深长地笑道:“不过,裴大人已经如此练达老成,怎么会不明白临江王的意思呢?”
“可否请贺大人把话说得明白些?”裴献之虚心求教。
贺令娴道:“‘三辞三让,以绝天下之谤’的道理,裴大人难道没有听说过?若裴大人刚一上表,临江王立刻就同意了,她大可直接自行废帝自立,又何必辛劳裴大人做样子呢?”
裴献之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既然选择了做戏,当然就要做全套......”
“裴大人且住!”贺令娴忙止了裴献之话语,“这些话你我私下可说,裴大人万不可说出去。”
裴献之笑着作揖道:“这个下官自然明白,多谢贺大人关心。”
在此之后的半月里,裴献之又在别的集会场景下聚众劝进了两次,可孟遇安还是没有答应。
这下可着实难为住了裴献之:
“贺大人说要‘三辞三让’,可这已经三次了,怎么临江王还是一点接受的意思都没有呢?是不是我劝第四次就可以了?”
裴献之数次劝进的事越闹越大,已经大到连独孤佑都知道了。
自从归顺孟遇安以来,独孤佑就一直闲居在襄阳,日子虽是锦衣玉食,可生活也是真的无聊。
最近裴献之劝进闹得沸沸扬扬,也让独孤佑忍不住求见了孟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