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和蒙恬说完能为她去死这种话,便用那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盯着她,求她俯身去听听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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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想到李贤会被气吐血。
她正内疚自己是否做得太过。
让他当面听诏,相当于承认她之前的话全是匡他的。什么只要他有本事,什么只要他听话,什么可以嫁给他。
她笑语盈盈,不过怀柔之策。
她到底低估了他,李贤转眼能把血咽回喉腔,利用自己的外表,要她低身关心他。
而后,他反口便就会用相同残忍剜心之言还击。
‘公主既可以将谋杀亲夫的罪揽在自己身上上,又确实做过类似的事。’
真正了解对方的人,才知道怎么踩伤口最痛。
许栀如是,他亦然。
他神智已近癫狂之态,抬起脸来,虽处于低位,却擒住了她所有的情绪,迷惘而沉醉地低声说。
‘我想阿栀,你不要夫婿也挺好,省得我担心蒙毅日后不容我。如你这样做,我大抵可以活得久些,对不对?’
‘你,’
许栀震惊的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
这么多年,他是一点儿没变,甚至变本加厉。
他是怎么做到可以面不改色的说出这种惊世骇俗的言辞?
若不是当着这样多人的面,她真该再踢他两脚。
张良的死是秘密。
赐婚诏书是秘密。
最该死的是,他们互为对方最深重的那个秘密,谁也没办法甩开谁。
李贤见完嬴政之后,熟练掀开车帘,俨然好了伤疤忘了痛。
星光暗淡,入夜的咸阳,像是黑夜之中的一座宝库。
他凝目望了眼车帘之外,扯下勾带上挂着的出城符牌,“若陈馀想杀一场,公主见机离开。”
昳丽的脸上罕见浮出两道弯月。
“放宽心,我一秒钟都不会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