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昭长公主提醒了顾荣一句,站起身来,扬长而去。
殿内,除却守在门口的青棠和宴寻,只余顾荣和南子奕二人。
“南小公子。”顾荣不再遮掩“你所请,莫说永昭长公主不会应允,我亦不会!”
“你我曾打开天窗,推心置腹谈过。”
小主,
“你年纪轻轻,记性不至于差到忘记我的野望。”
“你为我所用,咬出了二皇子,我保你南家无辜之人的性命。”
“这是你我的交易,我已履约。”
“六皇子绝无可能能寄养在如今被夺爵的南家。”
南子奕轻声道“不敢忘。”
当日那番平静的几乎没有什么情绪起伏的话语,结结实实扎入他的心头,烙在他的脑海。
顾荣说,她站她自己。
“即便你不信长公主殿下,也该信我言出必践。”
“没有人敢搓磨六皇子!”
“所以,何必呢?”
“你最好打消了你心底的念头,你母亲只有你了。”
南子奕悚然,猛的抬头,脱口而出“你……”
“你怎知……”
谢侯夫人能窥视人心吗?
“非窥视人心,是知你不是自私自利、得陇望蜀、恩将仇报的性子。”顾荣坦言。
“你大哥因二皇子而死。”
“你父亲、你的其他兄长,因侵地、纵火、害命,贪腐获罪,丧命。”
“怎么,你要让你母亲眼睁睁看着她最疼爱的儿子,她唯一的指望净身入宫做阉人吗?”
“届时,她若是受不了那等打击,当如何!”
“回去吧,我只当你没有来过。”
“还有,南子奕,这是最后一次。”
“日后,你再上赶着找死,我绝不会过问一句。”
“好自为之。”
愚不可及!
想照料抚养皇子,竟想了出净身的法子。
脑子不用,不如挖出来喂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