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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上午估计徐氏要来。
——
崔令窈醒来之后浑身酸疼,好似被茶碾碾过一样,好在今日不必敬茶。
她难得地睡了个懒觉,就是郎君沈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门了。
其实昨夜,沈祉起初也算怜惜她的。
只是,她既在梦中过了一生,自然也有了这事的记忆。
......
上辈子,婚后才不到三个月,他便厌她至极,她亦放不下身段求和。
成婚第四载,宁国公夫妇相继出了意外,三兄弟离心,分了家。
沈晏出孝的第一件事,便是休了她,虽然被镇北侯府压了回去。
其实在宁国公死此之前,沈晏就已经不肯踏入她屋里一步了,只是从这之后更是整日见不着人。
更别说与她......了。
她百无聊赖,便将府里一个家丁看进了眼里。
他的耶娘死了,干她什么事?他又从未将她当成过妻子。
他们兄弟离心?除了她,还有谁配坐那国公夫人的位置?连三娘这种空有容貌的蠢材都能得一品诰命......她凭什么不能争?
她照例我行我素,毫无顾忌。
事发后......
她回过神,越发搂紧眼前人。
都过去了,不重要。
“祉郎......”她婉转出声。
沈祉本怜惜妻子新婚,没想到她竟如此放得开。
事毕,崔令窈沉沉睡去,连擦洗的力气都没有。
沈祉休息片刻,撑起身子去打水擦身,又转头回来打算帮妻子也擦擦。
掀开锦被,却发现床褥上光洁如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