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官员们一边担忧刺客卷土而来,一边忧心火势,故而干脆留在大堂商讨治水之策。
治水应以排水、疏通水道为先,而后或加高加固原有堤坝、或修筑陂塘,而吴州便是选择后者。然而治水之法早晚会有,可如何施行、施行是否顺利却是个难题。吴州西处有个青石镇,下辖诸多乡镇,河道决堤损毁最为严重,故而决定在此修建陂塘,可防治水患、又可灌溉农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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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修筑陂塘,势必要水淹部分完好的村落,以此蓄水成湖,再修建堤坝。
若一切顺利便是皆大欢喜,然此策需迁离百姓,百姓祖辈在此安居,又怎舍得迁居别处?更何况如何安置移民,又是问题,小地村民尚是野菜都争个你死我活,更何况举村移居而来的外乡人,想要令人真心接纳定是难上加难。
然虽有些困难,可若陂塘修筑而成,便是造福四方百姓之事,故而此策不会改变。
天亮醒来,赵光睿却只觉头昏脑涨,浑身疼痛,口干舌燥。正想起身喝水,却不慎晕倒在地,汪宏听到动静,连将其扶回床榻。
待大夫来后,才知他原是余毒未清,故而起了高烧。
昏睡一日终是退了烧,次日起来时,才知昨日又发生了大事。
原是千里迢迢运来的赈银竟不翼而飞了!众官员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六神无主,只得吩咐人掘地三尺去找。可吴州之大,想要寻见无疑如大海捞针一般,若无银两,不论是救济灾民或是治理河道都无从下手,情况再危急也难于无米之炊。
“这番太子才遇刺,当晚府衙又失火,而今赈银还被盗了,还真是接二连三祸当头!”陆文良抱怨着,不自主地跺着脚,显得有些焦虑。
赵光睿的脸色有些许苍白,对赈银被盗的意外之余,他眉眼间仍是满满的愁绪。
“这赈银失窃,与那些刺客脱不了干系,失火更是有意为之。赈银就在不远,可他们有意掩藏,想要寻见又谈何容易?想来,一切都是因我而起罢了……”他长叹一声,望着房檐沉思。
“太子大人,您方才说什么因你而起?”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