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江蕴忙得不亦乐乎,彼时宫中,江太傅正义愤填膺地怒斥着苏明樟的罪行。
说来说去,不管如何长篇大论,概括下来也就是他不交出萧门门主的事情,平南帝有时觉得,这文官嘴皮子太能说还真不是什么好事。
“皇上,这桩案子本就是臣在办,现在萧门有嫌疑,臣要去提人,名正言顺,就是皇上您也是准了的,他苏相这是连皇权天威也不放在眼里,还请皇上加以处置,臣也好尽快将人提出审问,给百姓一个交代!”
江太傅句句诚恳,言语间也没有什么漏洞,平南帝问苏明樟道:“说到底,将萧门人给刑部查一下,先把这事的嫌疑过了再说,这也没什么不妥之处。”
苏明樟道:“确无不妥,若是按照太傅所言,人证口供真如那般,那确实该如此行事。”
“哦?那你为何这般不配合?”
苏明樟道:“因臣想接手此案,还请皇上准许。”
“你说什么?”
江太傅听到苏明樟这话,一脸苦想瞬间消散无踪,转头看着他道:“苏相,你可知这件事是皇上命我查办的,你当着圣上的面这样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抗旨吗?!”
一顶接一顶抗旨的帽子扣过来,苏明樟半点儿不慌。
平南帝与他之间虽君臣情谊深厚,但此刻也多少有几分不悦,觉得他过了些,好在苏明樟及时从袖中拿出一份卷轴,道:“皇上,事出有因,刑部尚书的供词在此。”
他带来的正是江蕴一笔一划写下的供词,是宋珩事件的始末。
听到刑部尚书,江太傅觉得喉咙发干。
刑部尚书被请去相府“喝茶”多日,原本一直没有动静,他想着大家都是一条船的,不至于将他卖得太干净。
毕竟尚书这样的正二品官职,苏明樟也不能对他用什么刑法,屈打成招的东西不好作数,且也不方便那家人威胁,因为他早就帮他把这些后顾之忧处理好了,他的家人在哪,一时半会儿都未必有人查得出来,更何况还有人保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