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之大声嚎嚎着,苏明樟则是先把他丢在这里,然后往那两个伤者走去。
“带到里头西院。”
他指的是顾知延的院子,与此同时,还唤人去喊来了江蕴。
江蕴在学医术,此也不失为一个增进自己的机会。
顾知延见两人被包裹成这样,第一反应便是皱眉,“这两人难不成是全身伤烂?若不是,怎能包成这样?这不是折磨病人吗?”
他连连摇头,然后熟练的去解开缠绕在他们身上的白色布巾,露出下面的伤口。
伤口被很好的止住了血,顾知延一闻便知是上好的药粉,但……伤口周边几乎没有任何清理,这药上的可谓是匆忙且粗糙。
那两人醒着,从被伤,再到刑部,后面后去到陌生阁楼,最后又来到此处,两人脑子里嗡嗡作响,已经完全分辨不出眼前的人是好是坏,当下的环境对自己是利是弊。
他们本能地对陌生人感到恐惧,但顾知延行医多年,言语间真的有种让人安心的能力,只是三言两语的安抚,两人就有所稳定。
他检查了两人的伤口,道:“刀口偏离了心脏一点儿,把控的极为精准,下手极其利落,没有正中心脉,看着不像是失误,反倒像是刻意为之。”
苏明樟点了点头,显然是相信顾知延的话。
顾知延而后又道:“若是无人救治,估计已经去了,好在有人相助,这伤口处用过的药都是一等一的上品,只是救他们之人似乎不太有耐心,处理不善,但此刻既到了我手上,那边能稳得住。”
有了这句话,苏明樟也就放心下来。
这案子背后的真凶,大概率会从这两人口中被暴出来,他道:“好,那便先稳住,再审。”
他安顿好了这头,正打算去寻萧煜之算账,然却又被横插一脚。
江太傅那头一大早让人抬着两个昨日寻回来的“伤者”进宫直接面圣,那两人一口一个萧门地污蔑着,就连太后也接着关心这场大案的由头来听了一嘴,与江太傅两人再次左右开弓,只为了让皇帝同意把被暂关在相府的萧门门主提到刑部去。
在这样的人证之下,皇帝也不好再说什么,若是这桩案子真的与萧门有关,这样的做法也确实是应该的。
然就目前数十名官员以及人证来看,他们所言并无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