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坟就不用了,你真想帮忙的话,倒是可以帮我另一个忙,很重要的忙”。
他饶有兴致:
“说来听听”。
“帮我引荐一个人给文先生,行吗?他是郑御史的孙侄,曾经递过一根毛笔作为信物上门”。
我打起了直球,反正那10坛子酒都是给他酿的。
与其到时候煞费苦心,去天香坊堵他,然后旁敲侧击求他帮忙,倒不如趁今天他心情不错,对我好感度还行时开口。
胜算更大。
管家原本准备帮我挖坑的铲子,停下来,杵在地上不动了。
小主,
“你认识我”?
我笑得有些狗腿:
“一早就想认识您来着,今天不是正好撞见了吗”。
“我帮这个忙,也不是不行,你得告诉我,你是郑家什么人”?
这话还真问到我了,恰如,那日叔公问我和郑知南那小子,是什么关系时,我尚且大大方方说一句盟友关系,可我算郑家什么人呢?
我认认真真思索良久,开口道:“郑知南,我求你帮我引荐给文先生的那个少年,算我童养夫”。
既然我打定主意,要通过这位管家,让郑知南攀上文先生这根高枝,就必须在名份上顺理成章些。
如果我回答:他是我邻居哥哥,是收养我的恩人,感觉这关系生疏得紧。
呸,太生疏了。
童养夫,这名义真是太棒了,我打小和他躺一张床,凭什么不能喊他一句童养夫呢。
这童养夫,可是我打小就开始“养成”的。
不出所料。
管家笑了,他又笑了,笑得特别狠:
“是我年纪大了吗?跟不上时代吗,感觉你们这群小辈们,挺会玩儿”。
我打蛇棍随上:
“那这个忙,您帮不帮呀,我们可会酿酒了,酿的酒绝对是江南第一,若您肯帮这个忙,日后您的酒我们全包了”。
“话说,那根毛笔不是文先生故人的吗?那个,文先生接过那根毛笔,可有说些什么”?
管家想起了点什么,煞有介事点点头,道:
“嗯,说了”。
我迫切地问:
“说了什么”?
管家学着文先生的模样,摆摆手:
“这谁呀,不认识”。
我脚下一滑,险些栽倒,我以为是“托孤”呢?这是托了个寂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