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没想到,那拐子马九对待我的方式,那么简单粗暴。
又是一闷棍敲晕了。
只是这次,我知道背后有人,稍微闪了点位置,没有被击中要害。
而是装晕了过去。
……。
我被马九扛在肩上,摇摇晃晃地带到一个极为偏僻的荒野破庙,那所破庙有个地道,这个地道里,关着一堆见不得光的老鼠。
小主,
这个地道,阴沉昏暗,地面铺满了稻草。
湿漉漉的。
大概是前几日下了雨,雨水渗透地面,所以地板潮湿得厉害。
我被他重重扔在地面上。
“呸,这小娘们还挺重”。
黑暗里,另一道男人的声音传来:
“反正都要配冥婚了,不如给爷好好松快下,给开了得了”。
马九断然拒绝:
“不行,那家人要检查,一定要处子才肯给高价”。
我闭着眼睛装晕,赶紧适应这里头的环境,忽然,里头陆陆续续传来一些极低的哭声:
细弱,像是猫的呜咽。
仔细一听,又不是猫的声音,而是人的哭声。
是小孩的哭声。
该死,这里头还有其他孩子。
这里是拐子的窝点,可能里头不止一个被拐了尚未出手的孩子。
……。
“这哭声真讨厌,你还没弄好”?
“快了,这几个品相不好的,做成采生折割得了,反正也卖不出去”。
“再等等,等我猎到几头漂亮的动物,再做能卖更高的价钱,最近衙门管得严,光是弄残了,讨不到钱”。
所谓采生折割,我曾经在郑知南书房的杂记上,看见过:
一,便是将拐来的孩子手,或者脚打断,弄成残疾后,送到街面上乞讨,博人同情。
二,则更残忍,把人手脚都折断,塞进小小一只坛子里,俗称瓶女。
三,把孩子的皮扒了,套上动物的皮,时间一久,这层动物皮毛就能贴在人身上,会被杂技团团长买走。
我的心瞬间被揪起来。
这地窖里,是不是只藏着马九和另外一名男人,剩下的全是小孩?我不确定,还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