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行啦,刚装瞎,又装聋,我看南儿这些日子,鼻梁差点被打断,刚才嘴巴是什么咬红了一块,肩膀全是血,都是被折腾的”。
“那什么,伯母,我忽然想换个世界生活了,你有空来看看我,没空就算了”。
在我开溜之际,一只手,将我狠狠按在凳子上。
伯母这力气,不仅能砍柴挑水,还能上山打老虎了。
忽然,我手腕一凉,一只冰冰冷冷的东西套进了自己的手腕。
我眯着眼睛一瞧,呆住了,嘴巴能塞得下一颗鸡蛋。
这不是伯母戴了小半辈子的镯子吗?郑知南曾经说,这好像是啥传家宝来着,是伯母要给未来儿媳妇的。
“这”
“这”
“是”
……。
“镯子戴久了,褪色了,想给它换个主人啦”。
我裂开嘴,笑得见牙不见眼,配上两只大肿眼泡。
这下好了,画风越像一只水灵灵的蛤蟆了。
……。
不知是不是我笑得太得意忘形,一时间,连两排牙齿都整整齐齐露出来了。
郑伯母察觉到哪里不对了。
她忽然逼近,居高临下审视我,那目光透着打量意味:
“小丫头,你这眼睛是真有问题吗?我看你进郑家大门时,装瞎装得像那么回事,可南儿一离开,你进屋后,也能看清楚路了,也能看见镯子呢,连刚刚想夺门而逃,找的方向都那么精准呢”。
我顿时心虚不已。
我要是真看不清,敢这么水灵灵被刺客挟持,引那群刺客近身搏击吗?还能精准无误的偷袭刺伤欧阳师兄。
当然是假的。
可我半点也不敢承认。
“那什么,刚才用鸡蛋揉了揉,顿时好了呢,伯母,你真是妙手回春,开个医馆吧,准能日进斗金”。
“哼”。
郑伯母冷笑两声。
我有一股不祥的预感,果然,我的脸被她死死捏紧,她两只手揉着我的脸,就像揉着面团子似的,然后左右拉开,像拉面似的。
眼泪又控制不住流了。
我疼得龇牙咧嘴。
半天才蹦出一个字。
“疼”。
“演,接着演,小丫头,我怎么感觉你今天,专程上门唱了一出苦肉计”。
我去,郑伯母直觉这么准的吗?
打那天,我被郑知南气哭后,把自己关在房门整整3天,哭到第二天我就反应过来了,从8岁那年开始,郑知南前前后后拒绝了我无数次,每次都有新的理由,新的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