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中已经没有一开始那种杀意,讥讽,审视,反倒变得亲切了。
小主,
我谢谢你,这份亲切让我第一次体会到那丫鬟的感觉,吓得险些一哆嗦。
“沈大小姐,若是寻常家小姑娘今日见到这阵势,怕早就吓得哇哇大哭了,像大小姐你这么气焰嚣张的放狠话,威胁我兄弟二人的,在江南,你都是头一份”。
说话间,齐大公子换了一副温文尔雅面孔。
他示意,让丫鬟上茶,上好茶。
我不紧不慢的呷了一口茶,心里暗暗思忖,该怎么把他危险得思路拉回正轨呢?
齐大公子再一次开口了:
“我们先给沈小姐赔个不是,今日是我兄弟二人唐突了,听闻过段时间,是沈大小姐的生辰,沈世叔才给我们发了帖子,到时候我们携那不成器的弟弟,登门造访,替沈小姐贺生辰大喜”。
我抬手:
“我觉得,齐三小公子再也不想见到我这张脸了,你们作为哥哥这么坑他,良心上过意得去”?
齐二公子挥手,屏退下人,然后把茶杯轻轻往桌子上一掷:
“我前些日子,在说书摊子上听道一桩趣事,说是有个女子,一心爱慕一位模样俊俏郎君,偏偏那位郎君眼高于顶,平日里连正眼都不带瞧她一眼,于是,这位女子便狠起心肠,半路用布袋子套住他的脑袋,将他暴打一顿,还把他裤子扒了,害他声名扫地,自此以后,虽说那位郎君不见得会爱上她,但每每提起她便食不下咽,夜不能寐,恨得咬牙切齿”。
“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既然做不到让一个人爱你,那就让对方恨你,恨不得弄死你”。
我忽然感觉被天雷,劈中了脑袋。
这番话,不是我忽悠陈不闻的说辞吗?
等等——
难道,陈不闻担心我会被齐家找麻烦,甚至担心齐家人顺藤摸瓜查到郑知南身上,于是把我这番瞎话,编成话本子,一字不漏地给传扬开来?
老实说,如果在半个时辰前,我觉得我这番说辞还是没问题。
因为我预测了所有可能,唯独没有预测到——
齐家俩兄弟,脑子都有病,有个大病。
这个脑子有大病,爱看花本子的齐二公子,古怪的笑了笑:
“沈小姐,你这告白的方式,还真是,嗯,别出心裁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