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详许久,覃鱼才放心吃下。慢入唇齿,一股浓重的腥味在味蕾里炸开。覃鱼嫌恶皱起眉梢,那俊艳上动容着难受。
“公子……”阿黎欲言又止,从案几上倒了一杯茶喂他漱口。
覃鱼摆了摆手,淡淡道:“不打紧,先将她放去囚苑严加看管。再派几个药师去看着,将她的一举一动记下来。我每服用一副药,提前三天让她试药。”
阿黎:“属下怕……”
“她不敢,我能给她生的机会,只要她想活着。”覃鱼走出汤池,在屏风后更换上了新衣。
阿黎又道:“属下担忧的是……公子的身体。此药毕竟有毒,倘若危及公子的以后。”
“那便以后再说,人在眼前,我只管现在。”覃鱼笃定了心思,谁来也无法撼动。有一瞬间,两人意外的相似。
阿黎应声,退守苑外。大片的芍药开满小径两侧,这里的花开得比翟府要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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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间蹲在地上数蚂蚁的翟灵鹤生出一股怯意,挠了耳朵又四处踱步。曲临风盘问完,转眼看到他的奇怪动作。
“怎么?”
翟灵鹤转身撞上他,鼻子直接撞到了硬铁的盔甲上。疼得他龇牙咧嘴,捂着鼻子抽气道:“无事,一时心慌。你需要我一同去的那处,到底是哪?晚间我还得去刑部一趟,不要耽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