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雨柔轻声叹了口气,凝神一会儿道:“有这等严重?就算你说得对,你看我这病要……紧么?” 毛神针道:“这可全在大小姐你了,你是个明白人。常言说得好‘心病还须心药医。’大小姐,你且先说出你心里的病结,我才能对症下药。”
她心忖:“想些什么哟,能讲给你这槽老头听吗,真是的!”
贺雨柔的面宠更红,微微点了一下头,苦涩笑道:“这个我知道,你既然敢称毛神针,,你带针来了吗?”
她焉能不见他放在桌上的针包,只是想将尴尬的话题岔开罢了。
“带来了,我先给大小姐施针,然后开个方子,吃几付药……”毛神针说着将那绵布针包打开来,里面是长短不一的二十四根银针。
毛神针净手之后,取针在手道:“大小姐请扑卧在床,方好下针。” 贺雨柔凝视着他冷声道:“你下针可要特别的小心,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休怪本小姐手下无情!” 说罢,翻身扑卧床上。毛神针一楞,随即笑脸称是。
对方是个坤客,他不便要求宽衣解带。好在毛神针的针术高明,隔衣认穴,百无一失。他知道贺雨柔精通穴理,每下一针,都要明确的解释一番,方才下针。
如此十数针后,他竟已紧张得冷汗淋漓,像是很累!……
赵雪梅望着忽冷忽热痛苦不堪的贺雨柔 ,着急地道:“姐姐,你下去休息,让我来替你受痛苦吧。……”
“想得臭美!” 贺雨柔勉力一笑 又道:“让我将痛苦留给你,可能吗?我的傻妹妹!放心吧,姐姐练武的身子骨好,这点点病魔我还抗得住,不用担心,我睡一会儿……”
赵雪梅无可奈何。心疼地望着昏睡中的贺雨柔,抚摸着她又黑又亮的秀发,难过地哽咽道:“姐姐,你怎么会一下子……病得这么厉……害,这可如何是好?……”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赵雪梅对这贺雨柔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她对人是有情有义,明辨事非,一路上惩恶扬善美名传,还有她的轻功与骏马,简直就像似在腾云驾雾,比之现代的自行车,甚至汽车还要受用,好不逍遥。遇有搏斗,那是战无不胜,每次都大捷收场,真痛快!
赵雪梅心痛思忖:“可如今为那该死的鲍明,顶风冒雪上那天目山,恶战众憎,又大失所望,伤心之下体虚受了风寒,方病重成这样,十度伤塞病啊!这可怎么办呀?好人有好报,菩萨保护,让姐姐赶快好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