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雨柱愣神之际，李老开始施展“趟泥步”，沿着窄至五六厘米宽的水缸边缘走动，边走边演示八卦掌。他身姿轻盈，辗转腾挪之间，手推、挤、按、揉，如同玩转那巨大的太极球。

当李老行至水缸另一侧，那太极球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始终环绕在他身旁。更令人吃惊的是，随着他在缸边移动，水缸中的水似乎被一股气场搅动起来。随着李老速度越来越快，水面泛起涟漪，逐渐化为激流漩涡。

李老最终凝结全身力量，天灵盖气息下沉直通双足。刹那间——哗！那力量经由脚掌注入水中，水瞬间向四面炸开，四处飞溅。

然而，那个沉重的太极球竟完好无损地悬停于他眼前，何雨柱见此场景咽下一口唾沫。李老缓缓降落，站在他面前，严肃地说，“我刚才练习的就是结合‘趟泥步’在缸上练习八卦掌的方法，你要记住：既要避免裤脚被打湿，同时也要留意太极球的变化。”

“师父，这么重的太极球……我真的能驾驭它吗？”何雨柱心存疑问。

李老略显不耐烦，“别找借口，去试试看，练了就知道。”

于是，何雨柱深吸一口气跃到水缸上尝试了起来，这一幕令李老满意地点点头。

起初模仿师父的方式进行练习时，他还觉得顺利，但大铁球的惊人重量迅速让他沮丧。估计这个大铁球加上铅和流动的汞液后至少有上千斤，几乎无法停止它的转动。这迫使何雨柱不断调整自己的姿态，用推、挤、按、揉等动作对抗这个重物。

即便如此，在几次跌倒后，终于，到第二十次练习，何雨柱找到了状态。他沉心凝气，思绪回到站桩训练时的感觉，眼神聚焦在双手上。

换左掌、换右掌、顺掌、转身掌、回身掌、撩阴掌，一招一式皆恰如其分。他的动作愈加游刃有余。

李老原本并未太在意徒弟的动作，可当何雨柱的动作逐渐变得娴熟，不仅没显出疲态反而越发畅快淋漓时，他不禁为之震惊不已。

“这小子，到底有什么天赋啊？如果不知道他没练过国术，我老头子都要怀疑人生了。”

他花了足足半个月才入门这个练习方法，而何雨柱竟然只用了一半天？

“好了，今天到此为止吧。”李老看着何雨柱练习了一会儿后决定。

李老担心这个小伙子痴迷武学，怕他走火入魔，所以叫停了他。何雨柱从水缸上一跃而下。

他轻盈地落地，身姿稳健。力量均匀分散到全身，使他感到似乎达到了某种顿悟的境界，但又一时说不清楚。

李老发现了他神情的变化，感到颇为惊讶。

“李老，接下来你是不是要教我八卦掌了？” 李老听到这番话，语气有些不快地说：“你先把这些日子我教你的东西掌握牢固再说，每天早晨我过来钓鱼时也会顺便看看你进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