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气也不足以浇灭秦钰身体里的一股燥火,他抹了一把鼻尖的汗。
“别试图挑战我的耐心,你身边人成年了吧,我敢说不出多长时间他自己都自身难保,识相点就赶紧麻溜寻求下一个庇护所。”
“我说,不需要!”
秦钰最是厌恶善变的嘴脸,也不知道宋嘉祺一个什么都没有,全靠耍心思玩嘴皮的人,哪来的自信对别人指手画脚。
还是一个,他本就高攀不起的人。有这自信心,但凡干点正事他都能不念旧仇祝他成功。
没等阴沉的话语再度落在耳边,一道不大,却清亮又抑扬顿挫的话语,在他身侧响起。
“我就算是以后再不堪,都不会伤害他,这是我对他三年前的约定和保证。他孑然一身跟我走,我就能护他周全,用不着你们随意置喙。”
商漓把手指用了全力抓在那椅背上,浅绿的经脉透过那层薄薄的皮肤,似要破出屏障。
“左左是我的人,之前是,现在和以后也会是,而且……”或许是那件事不好说,商漓突然咬唇,绯色渐渐爬上耳朵。
宋嘉祺神色一寒,拧着眉盯着商漓,试图看清那面上耐人寻味的表情。
指尖用劲更大,缓了很久才鼓足勇气闷声道:“我知道那件事代表什么,即便他是个男人我也会对他负责,虽然现在还不是时候。但请你们嘴下留德,不要一时图乐趣,欺负不该欺负的人。”
秦钰一愣,看着那抬起的脸庞,神色坚定。他先是漾起一抹笑,但又觉得哪里不对放下。
直觉告诉他,这个时候突然的示好和宣示主权,一点都不像商漓的作风。
那个少年更喜欢让别人猜他的心思,猜不到只会独自生着闷气不理人,猜对了才勉强会跟你亲近几分,像这种主动表达自己内心的方式,一次没有过。
“你们特么睡了?”
一声暴喝,秦钰没来得及思考,耳膜被震得生疼。
“……”
商漓抬起的头一顿,很快不知所措垂着,快速绞着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