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佑一行人于城中街巷往复穿梭,苦苦寻觅白珊珊,时光悄然流逝,三四个时辰转瞬即过,却始终未见其踪,众人皆面露忧色,眉心紧蹙。
风生衣开口宽慰道:“白姑娘聪慧且武艺在身,常理不应有意外。”
楚天佑微微仰头,双眸凝视着铅灰色的天空,长舒一口气后,怅然叹道:“世事无常,我等虽身负高强武艺,亦曾在百姓乱棒下狼狈不堪”
赵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轻轻点头应和:“皆因我等不忍伤民,故而唯有像那寺庙之中任人敲击的木鱼一般,束手挨打,毫无还手之能。”
丁五味在一旁急得抓耳挠腮,如热锅上的蚂蚁,突然,他眼眸骤亮,恰似暗夜中划过的一道流星,猛地伸出手掌,重重地拍在身旁的桌案之上,“啪”的一声脆响,震得桌上的茶盏都微微晃动。他兴奋地高呼:“有了!我想到办法了!咱们可以找阿桃,让她去寻她那未婚夫,也就是本县的县令大人帮忙,只需让县令大人张贴一张寻人启事,如此一来,找人之事岂不是轻而易举?”
楚天玉听了,觉得此计甚妙,恰似久旱逢甘霖,连忙点头称是:“此计着实不错,事不宜迟,咱们这就速速赶往县衙。”
陈秀桃听闻,脸上却瞬间布满了愁云,她微微低下头,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声音细若蚊蝇:“可是……我的银簪不慎遗失了,如今没有了定亲的凭证,我又该拿什么去与人家相认呢?”
风生衣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陈秀桃,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阿桃姑娘,浦清县令真乃你未婚夫?”
陈秀桃缓缓抬起头,满是委屈地说道:“啊?难道你们一直都未曾相信过我的话吗?”
楚天玉见状,赶忙轻声解释道:“你切莫误会,风生衣的意思是说,如今你手头无定亲信物,他人定会生疑。”
陈秀桃轻轻咬了咬嘴唇,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正因顾虑于此,我才一直不敢前往县衙认亲。不过,我还有一件东西,你们且帮我瞧瞧,看看这东西能否证明我与县令的这门亲事。我的银簪虽然不见了,但是我的簪盒还尚在,这簪盒之上还刻有一些字迹,只是我不认得罢了。”
言罢,陈秀桃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簪盒,双手递与楚天佑。楚天佑接过簪盒,细细端详起来,只见那簪盒之上刻着“白头偕老,人似秋萍,情终舒羽”这几个娟秀的小字。
赵羽在一旁瞥见“舒羽”二字,不禁微微一怔,脱口而出:“舒羽?这不正是郭展鹏郭县令之父的名讳吗?”
丁五味一听,顿时喜上眉梢,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拍手称快道:“哈哈,如此一来,便可证明阿桃所言句句属实,并非虚言。”
风生衣微微眯起双眼,若有所思地说道:“照此推断,那这个秋萍,应该便是郭舒羽之妻,也就是郭县令的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