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墙上的抽纸盒抽了张纸擦手,边擦边往外走。
况承止颠颠儿跟上去,单手插兜走在詹挽月身边,人看着漫不经心,没什么正形,语气倒是难得认真:“止疼药吃了没?”
闻言,詹挽月扔纸团的动作一顿。
她小时候总被孤儿院的孩子欺负,有一年冬天,孤儿院后山山脚的湖泊结冰了,他们一帮孩子去冰面上玩儿。
玩着玩着那帮孩子又起了捉弄她的心思,故意推她绊她,让她一直在冰面上摔跤。
到了湖中央,她又被推了一把,这次正正摔在一层刚上冻的薄冰上,冰瞬间裂开,她猝不及防掉进了湖里。
她掉下去后,裂缝还在向周围扩散,其他孩子害怕也掉进湖里,尖叫着跑开。
她不断呼救也没人理她,只能死死抱着一块冰不让自己沉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她感觉自己也要冻成冰块了,忽然听见噗通一声。
有人跳了下来。
林歇妈妈救了她一命。
她死里逃生,但因为在冰湖泡太久,落下了体寒的毛病。
一开始她似懂非懂,不当回事,直到第一次来月经把她疼得晕了过去。
她痛经比一般人厉害,每次必须吃止疼药才能熬过去。
詹挽月没想到这点小事况承止还记得。
他们已经分居四年了。
詹挽月心情复杂地回答:“没带,等交流会结束回家吃。”
况承止知道詹挽月痛经发作起来有多快。
在他们新婚夜的时候。
那晚詹挽月扭扭捏捏,况承止本以为她是初经人事脸皮薄,没想到是她身上来事了。
两个人平躺在床上,情欲未褪,气氛尴尬又微妙。
被子全让詹挽月卷了去,裹得跟蚕蛹一样,只露出一张通红的小脸。
况承止看她这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怎么这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