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挽月怔了怔,后知后觉抽出自己的手,放在水龙头下。
热水淋到皮肤上,詹挽月垂眸搓手,对况承止说了一声谢谢。
况承止收回手,指腹下意识在手心捻了捻。
上面还残留着詹挽月的体温。
她的手很凉。
况承止站在詹挽月身后,看着镜子里女人低垂的脸。
詹挽月的长相随了她母亲于嫦华,有种江南水乡的古典美。
母女俩都长得水灵,皮肤白,平行的双眼皮,眼型偏圆,透着温婉知性的韵味,但詹挽月的骨相轮廓更清晰,让这份韵味多了几分英气与坚韧。
她今天穿了条一字肩的裙子,裙身覆着一层蓝纱,长发盘在脑后,露出线条优美的天鹅颈,除了左耳上的蝴蝶耳夹,再没佩戴别的首饰。
詹挽月肩峰挺直利落,宛如纸片一般,她仪态好,身形薄瘦,穿一字肩尤为好看。
就她洗手的这会儿,有个路过盥洗台的男人,人都走过了,还回头盯着詹挽月瞧。
况承止直直迎上男人的目光,不动声色用身体挡住詹挽月的侧脸,把男人仅有的窥探角度也抹杀了。
男人被况承止压迫感十足的森冷眼神震慑住,讪讪地走了,不敢再看。
詹挽月对这些一无所知。
她洗完手,一偏头,鼻子直接撞到况承止的宽阔的后背上。
许是撞到了背肌的位置,既结实又硬。
詹挽月吃痛地揉着鼻子,忍不住咕哝:“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况承止被她这点小动静撩得心里痒痒的。
他拉开詹挽月的手,低头瞧她的鼻子,自己都没意识到声音多温柔:“撞疼了?我看看。”
詹挽月鼻头圆润,水滴似的。
况承止上手捏了捏,眉梢轻轻挑起:“没事儿,原装的,耐撞。”
“……”
算了。
狗确实说不出人话。
詹挽月拍开况承止的手,瞧着有些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