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序知道这栋房子是况承止的禁区,他只好说:“你有事给我打电话,不要自己硬撑。”
况承止留给他的只有一个摇摇晃晃走进电梯的背影。
梁序叹了口气,愁得慌,干着急。
他站在前花园,看见楼上主卧的窗户透出光亮,确定况承止进了卧室才离开。
况承止走进主卧,在门口的墙上一顿乱摸才打开卧室的顶灯。
他撑着精神走进去,直奔床头柜,拉开抽屉,从药盒里倒出几粒药片,胡乱塞进嘴里,干咽了下去。
嗓子干得冒烟,吞咽了几次,药片才顺着食道滑下去。
况承止握着药盒往衣帽间走。
其实他神志混乱得已经没有方向感了,完全是被本能驱使着前进。
走到一个衣柜前,本能告诉他可以停下了,他就停下。
本能让他钻进衣柜,他就钻进了衣柜。
黑暗的角落,周围都是叠得整整齐齐的干净衣服。
况承止拿起几年抱在怀里,头埋进衣服里,像溺水者拼命去够眼前的浮木。
意识越来越混沌,胸口仿佛堵了一块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眼皮犹如千斤重,他阖上眼,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可是痛苦没有丝毫减弱,视觉被剥夺,其他感官反而变得更加敏感。
四肢无力,呼吸困难,心脏像被鼓槌击打的鼓面,狂跳狂震,不知道哪一秒会冲破皮囊,从他的身体剥落。
况承止双手发抖打开药盒,他眼前看不到一丝光亮,狼狈地往嘴里喂止痛药。
耳鸣声和詹挽月的声音混在一起,很远又很近,耳鸣听起来像是世界正在崩坏的警笛提示音。
小主,
“你和他对我来说没什么不同,都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