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氏眼中一片迷茫,她又接着说道:“此事如果传出去,必然会带累了咱们二姑娘和三姑娘的声誉,她们两个正到了相看的年纪,可不能为了此事受到影响。而且,老爷极为看重大少爷,如果也连累到了他,细查下来,恐怕我们都会跟着倒霉。”
王氏闻听此言,心里一想也是这个理,她有些挫败的一屁股坐到了炕上。
恰在此时,江海川一脸怒气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劈头盖脸的说道:“柚柠陪她哥哥一起去了苏家备考,你吩咐下人们个个都管好自己的嘴。倘若谁敢说些不中听的话,别怪我打烂他的嘴!”
王氏心里有气,只从鼻孔里“嗯”了一声。
江海川自她装病那日被踹坏了腰,就一直耿耿于怀,怎么看都觉得她粗鲁莽撞。抬了金蝶以后,越发对她看不上眼,金蝶年轻水灵,一见到他总是笑嘻嘻的,两人独处时,她就整日的抱着他的胳膊撒娇卖乖。
再看王氏那张老脸,使劲揉巴揉巴仿佛能挤出一把子酸水,一双死羊眼总是无精打采的瞪着。
最重要的是,江海川发现,她对自己越来越不恭敬,刚刚吩咐她点事情,竟然只用鼻子哼了一声。
他越想越来气,暗中比量了一下位置,冷不丁的站起身,对着王氏的后脑勺狠狠的削了一巴掌。
王氏没有防备,被他这铆足了劲的这一掌打的“扑通”一声摔趴在了地上。
屋里顿时鸦雀无声,花巧和良姜目瞪口呆的杵在那里,像是被人施了定身咒。王氏被打懵了,好半天才转着僵硬的脖子,不敢置信的去看江海川。
江海川看上去气的不轻,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指着她的尖吼道:“谁给你惯的毛病,吩咐给你的事情,爱答不理的,你以为你是谁!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岁数的老婆子了,还学人家年轻姑娘装病扮可怜!”
“啊!!!我和你拼了!你个挨千刀的!”王氏勃然大怒,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去挠他的脸。
平日里她自持与江海川当年是两情相悦,以为他待自己总是与其他人不同。这么多年他从来没动过自己一根手指头,如今也不知受了哪个贱人的挑唆,竟然对她动起手来。
江海川见她涕泪横流,竟像疯狗一样张着嘴“嗷嗷”叫喊,吓得身子往后一缩,抬起胳膊紧忙护住自己的脸。别看他年近四十,脸上依旧是好颜色,凡是见到他的大姑娘小媳妇,哪个都愿意羞答答的多看上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