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快出院了吗,我合计去水房把盆茶缸子啥的都洗洗,回来就看老蔫栽歪倒在地上。”
“你!那你呢?你去哪了!” 王大伯手一指王萍。
王萍吓得哆嗦了一下,毕竟是自己的亲大伯,害怕过后,委委屈屈,“我咋知道,喂我爸喝了一口水,他就那样了。”
当时她就吓得直麻爪,脑瓜子嗡嗡的,还是田玉芬回来去喊的医生护士。
三人在抢救室外焦急的等候,真正心里担心的只有王大伯和王萍,田玉芬在两人看不见的地方,轻轻的露出一个笑容。
护士进进出出,三人的心也跟着忽上忽下,当然王大伯两人上的时候,田玉芬肯定是下的,两伙人是完全截然不同的期待。
终于盼到医生出来,摇了摇头,“病人命保住了,以后半边身子瘫痪,下不了地了,家属好好照看吧”
本来要出院的病人,来了个二进宫,医生见惯了死伤,难免的心里也还是郁郁。
偏这个医生,共情力还挺强,不忍心看家属失望伤心的表情,拖着略显沉重的步伐走了。
不说王大伯王萍心像是被重鼓捶了一下,半天缓不过神。
脑子里不停的闪现:瘫了,大哥/大侄子瘫了,爸/兄弟也瘫了,这个家以后咋办?
单说田玉芬,那心跟掉进凉水盆似的,就两个字:舒坦!
守着医院,她倒是有了方便,终于得手了!
解了她心头之恨,让这狗东西受到了惩罚!
他完蛋了,以后她的日子也就好过了。
看着王老蔫像是老狗似的在病床上蹭,接受不了自己残废的事实暴戾折腾,田玉芬心里强忍着高兴,还要做出一副伤心状。
在医院又照顾了王老蔫七天,七天后王老蔫出院。
王家又是一场乱。
不过,却与王家人关系不大,是侯月菊和她爹打起来了!
七月末的天气,晌午的大太阳,晒的地里的庄稼叶子都打了卷。
灼热的炙烤着大地,树上的蝉“知了”“知了”的叫个不停,那声音像是被烤化了,与空气融为一体,无处不在。
伴随着蝉鸣,人们歇过晌午觉,大太阳下干了半上午的活,脑袋似乎都清明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