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归掀眸瞧着他,“这么黏人?”
他捏了捏宋招与颈侧的软肉,“这不抱着的吗?”
生病的宋招与很软,性子软,好欺负,想要什么会开口提,不会与平常那般,掩在清冷的伪装之下,讨好他。
“这样不够。”
宋招与只知道这样不舒服,看着对他好脾气的男人,要求越发的直白,“我想让你上来抱着我。”
“好。”
沈未归纵容点头,电话也被拨了出去。
“哪位?”
赵管家的声音冷沉严肃。
“是我。”
“家主?”
赵管家严肃的嗓音破了音,“您不是歇下了吗?”
他仔细看了眼上面的来电号码,“这又是谁的电话?”
宋招与不安分的乱动起来,一双氤氲着雾气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沈未归,似是在控诉他言而无信。
沈未归轻拍着他的肩安抚,“回头细说,现在派两名医生到观澜山一趟,还要一位保姆。”
宋招与的高热,不打吊针怕是退不了,床单被他冷汗打湿,也该换一换。
“是,我亲自带人过来。”
赵管家压下心中惊疑,迅速作出反应。
大概一个小时左右,赵管家带着沈未归需要的人员出现在观澜山宋招与名下的别墅。
他哄着半梦半醒的宋招与乖乖躺着,走到楼下替他们开门。
宋招与的住址,调查资料上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
门外赵管家站的规矩,脸上扬起职业性的微笑,正欲打招呼,没想到眼前之人正是自家家主。
看见站在门内的沈未归,赵管家整个人愣在原地,年过半百的眼睛骤然变得通红,水雾肆无忌惮的挤满他的眼眶。
“家主,您……”
沈未归退后一步,让他们进来。
黑眸深深的看了眼赵管家,“先上楼替他治疗。”
老泪纵横的赵管家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半垂着眼睫,自然知道现在不是讨论的时候,忙点着头,“是。”
沈未归坐在卧室的单人沙发里,指挥保姆把床单换了干净的,又全程盯着两名年轻的医生给宋招与打针送药。
赵管家始终候在他的身后,一会儿看看他的腿,一会儿打量着屋内还算过得去的陈设,倒是床上的那个漂亮男人引得他多看了两眼。
那副脆弱易碎的模样,当真是我见犹怜。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此人怕是与家主关系斐然。
他满腔的疑问,如春日新芽一茬又一茬的往上冒。
又不得不强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