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阳递上一根烟,脸上挤出一丝微笑,对保安说:“师傅,麻烦您仔细回忆一下,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看到陈蓉进出鞋厂?任何细节都可能对我们破案有帮助。”
保安接过烟,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忙不迭地用另一只手在身上摸索着打火机,点燃烟后深吸一口,仿佛是在给自己镇定的力量,然后回忆道:
“27号的时候,我好像见过严香初他们两口子从外面买东西回来。28 号以后,我就敢肯定没见过陈蓉出过厂门。不过在 4 月 22 号左右,严香初的弟弟严香平来过鞋厂找他们。”
江阳的眼睛一亮,身体不由自主地靠近保安,追问道:“他来干什么?待了多久?走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
保安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努力回忆着:“具体不太清楚,好像和严香初、陈蓉在宿舍里待了一会儿,当时我巡逻经过,听到里面好像有争吵声,但也不太确定。后来他走的时候神色匆匆的,脚步特别急,感觉很不对劲,跟平常来找人的不太一样。”
江阳陷入了沉思,严香平的出现绝非偶然,他和这起案件究竟有着怎样千丝万缕的关联?是情杀?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离开保安室后,江阳和队友们聚在一起,开始讨论目前掌握的线索。
“我觉得严香平的嫌疑很大,他和陈蓉有孩子,这层关系就很微妙。而且他来的时间和陈蓉失踪的时间如此接近,走的时候又神色慌张,肯定有问题。”赵建皱着眉头说道。
“我同意,但是我们不能先入为主,目前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指向他就是凶手。我们得先找到严香初和孩子,也许他们能给我们提供一些关键的线索。”江阳沉思片刻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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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江阳面色凝重地放下电话,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与不甘,对身旁的队友说道:
“四川警方联系上严香平了,他声称自己 26 号就买车票回老家了。可保安说 27 号还见过活着的陈蓉,这么看的话,严香平似乎没有作案时间,不太可能是凶手。”
赵建皱着眉头,挠了挠头说:“这案子真是越来越扑朔迷离了,那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江阳沉思片刻,眼神坚定起来:“不管怎样,先问问严香平他和陈蓉到底是什么关系,说不定能找到新的突破口。”
不久后,通过视频连线,江阳紧紧盯着屏幕上的严香平,开口问道:“严香平,你和陈蓉是什么关系?别想隐瞒,如实交代。”
严香平的眼神闪躲了一下,微微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陈蓉……曾经是我的情人。后来她怀孕了,我就让我堂哥严香初当孩子的干爹。谁知道他们俩后来产生了奸情,居然在一起了,还跑到天中市打工。我联系上他们后,就只是去看看孩子,我真的没做过犯法的事。”
严香平本来和陈蓉之间的关系就是奸情,还好意思说自己堂哥严香初和陈蓉也是奸情。
江阳锐利的目光紧紧锁住严香平,试图从他的表情和言语中找出破绽,但严香平的神情看起来似乎不像是在说谎。
就在这时,一旁的电脑突然响起提示音,网上追逃系统显示,严香初的身份证在四川开了宾馆房间。
江阳的眼睛一亮,立刻对队友说:“快,通知四川警方,让他们火速赶去宾馆房间,一定要抓住严香初!”
四川的一家小宾馆外,警笛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警察们迅速包围了宾馆,冲入房间后,成功抓获了严香初。
严香初被带回天中市,关进了审讯室。
审讯室里,灯光有些昏暗,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江阳坐在严香初对面,眼神冷峻地看着他,开口道:“严香初,到了这里,你就别再心存侥幸了,老实交代你的犯罪动机和行凶过程吧。”
严香初的双手不停地颤抖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眼神中满是恐惧和懊悔。
他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地说道:“2020 年,陈蓉生下孩子后,我作为孩子干爹,经常去照顾他们娘俩。时间久了,我和陈蓉就……发生了关系。那时我已经有妻子了,可陈蓉听我说和妻子关系不好,就劝我带她私奔。”
严香初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那段不堪的过往,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接着说道:“我们来到天中市打工,一开始感情还不错。但最近这段时间,陈蓉突然嫌弃我比她大十几岁,总是说要和我分手。我怎么可能答应?我为了她抛弃了妻子和家庭,她却要离开我。”
说到这里,严香初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双手紧紧地抓住头发,声音颤抖地说:“27 号晚上,我们又因为这个吵了起来。我当时气昏了头,看着她那张冷漠的脸,突然就失去了理智,双手不由自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没了呼吸。我当时就吓傻了,愣愣地坐在她身旁,大脑一片空白,整整四个多小时后才回过神来。”
严香初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眼中满是绝望和无助,继续说道:“后来,我把陈蓉的尸体藏匿在衣柜里,仔细清理了房间,把一切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第二天,我带着女儿悄悄地离开了工厂。我以为我能躲过这一切,没想到……”
江阳听完严香初的供述,心中五味杂陈。
他既为这个悲剧感到痛心,又为案件的侦破感到一丝欣慰。
他知道,真相终于大白,但这背后的人性纠葛和道德沦丧,却让人深思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