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这个想法就被眼前的景象推翻了。
屋内没有任何打斗的迹象,物品摆放整齐,甚至可以说有些过于整洁了,这与抢劫杀人的凌乱现场相差甚远。
这时,车间主任老黄被带了进来,他的眼神闪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双手不停地揉搓着衣角。
江阳目光如炬地盯着他,问道:“这房间住的是谁?”
老方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地说:“是……是严香初一家,他和妻子陈蓉,还有个四岁的女儿。”
赵建站在一旁,仔细翻看着抽屉,突然喊道:“江队,这里有个身份证!”
江阳快步走过去,接过身份证,上面赫然写着“陈蓉”两个字。他与秦一法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虑。
“难道死者就是陈蓉?”江阳喃喃自语道,心中的谜团愈发沉重。
他深吸一口气,暗暗发誓,一定要在这看似平静却暗藏玄机的现场中找出真相,让死者得以安息,让凶手受到应有的惩处。
三
江阳紧握着电话,额头上的青筋微微跳动,声音急切而沉稳:
“喂,四川警方吗?这边有个紧急情况,我们在天中市发现一具疑似陈蓉的女尸,情况十分棘手。我们需要你们尽快帮忙联系上她的父母,让他们马不停蹄地赶来天中市做 DNA 比对,这对案件的侦破起着决定性的作用,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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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他长舒一口气,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眼神却依然坚定,转头对身边神情同样凝重的队友说:“在陈蓉父母来之前,我们必须争分夺秒,在厂区把严香初一家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他们再次找到了车间主任老黄,老黄一见到警察,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变得煞白,双手不停地在裤子上反复擦拭着,仿佛这样就能擦去他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江阳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老黄的眼睛,开口问道:“你对严香初一家的情况了解多少?尤其是他们最近这段时间的行踪,你要如实告诉我们。”
老黄微微颤抖着嘴唇,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严……严香初在 4 月 25 号就请假了,然后就一直没见到他来上班。5 月 1 号的时候,因为假期厂里请假的人太多,人手严重不够,我就给他打电话,想问问他能不能回来顶个班。”
“他当时怎么说的?”江阳追问道,身体不自觉地微微前倾,眼神中透露出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的执着。
老黄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他在电话里先是问我是不是进了他的房间,我跟他说没有,然后他就特意嘱咐我,宿舍的东西千万不要动,等他请假回来,他们一家还要接着在那个房间住。”
老黄回忆着当时的情景,眼神有些飘忽不定,似乎在隐瞒着什么。
江阳与队友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疑虑。
江阳心想:严香初这反应太不合常理了,为什么对房间这么在意?难道他在房间里藏了什么秘密?或者说,他就是凶手?
一天后,陈蓉的父母赶到了天中市。他们脚步踉跄,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几岁,神情憔悴而绝望。
江阳快步走上前去,满脸歉意地轻声说道:“叔叔阿姨,实在不好意思,在这种悲痛的时刻还得麻烦你们做个 DNA 比对,这是确认死者身份的必要程序,希望你们能理解。”
陈蓉父母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指甲都因为用力而泛白,眼中满是恐惧和不安,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等待结果的过程中,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每一秒都显得无比漫长。
当结果出来证实死者就是陈蓉时,陈蓉的母亲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下子瘫倒在地,号啕大哭起来:
“我的女儿啊,你怎么能丢下我们就这么走了……到底是谁这么狠心啊!”
陈蓉的父亲也是老泪纵横,双手不停地捶打着胸口,嘴里念叨着:“这可怎么办啊,这日子怎么过……”
江阳蹲下身,轻轻地拍了拍陈蓉母亲的肩膀,安慰了几句后,抬起头问道:“叔叔阿姨,你们知不知道严香初可能带着孩子去了哪里?这对我们找到他很关键。”
陈蓉的父亲抽泣着,用颤抖的手擦了擦眼泪说:
“我们真的不知道啊,警官。但是……有件事你们可能不知道,那孩子不是严香初的,是陈蓉和严香初的表弟严香平生的。这事儿我们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一直劝他们要注意影响,可……”
江阳猛地站起身,心中一惊,这个消息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他的脑海中炸开。
他迅速调整状态,和队友来到鞋厂保安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