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疫之事本就因东宫而起,死难的宫人不计其数,宫中已有传言太子此番是因为都察院手段酷辣、冤枉了太多好人从而触发天怒,这才有天灾祸事降临人间,如若宫中权衡利弊不愿去花这笔钱财,数以百计的宫人因此丧命,那今后围在他孙子周围的流言蜚语必然会更多。
而且,东宫之中的病例有一多半都是太子亲卫和东宫之中的属官,谢珏有了如今的地位已经非常不易,从爱护羽翼的层面上来讲,太后也不允许这些人因此丧命。
“该花的钱省不得,你该如何办就如何办。”
谢晋有些为难:“可是皇祖母,父皇他……不允许孙儿再与钱财之事打交道,您若要让孙儿去负责采购药材,还是派个心腹跟在孙儿身边负责度支为好,而且还是经过父皇同意为好。”
太后端起手边的茶盏轻啜一口,道:“无妨,这件事哀家去和皇帝说,也会派遣几个信得过的人跟在你身旁,你也是哀家的孙子,哀家能信得过你,自然也不会让你沾惹是非。”
谢晋汗颜,此刻才真正了解了太后对谢珏的爱护到了哪种地步,他慌忙起身,正色道:“孙儿定不负皇祖母信任,采购回来足量的乌水根为三弟解燃眉之急。”
“去吧,以最快的速度。”太后又叮嘱几句。
谢晋拱手道:“孙儿遵命。”
东宫的风疫有了向好的迹象之后,太后抽时间打算去趟御书房。
刚出了后宫,路过明皇后的宫殿之外,便听得里头有妇人那歇斯底里的哭喊声,太后命轿辇落下,侧耳听了一会儿,眉头愈发紧蹙。
纪姑姑道:“太后娘娘,中宫皇后如今不理宫中庶务,您本该颐享天年的年纪却还要出来奔波,皇后行为愈发出格,可要奴婢进去代您言语训斥敲打一番?”
太后久久不语,最后却道:“睿王虽然眼高于顶,但却是个忠于大渊朝的好孩子,皇后痛失爱子出现情绪过激的反应也属正常,哀家也能理解。”
“命宫中人都多忍让一些,哀家有空再去劝劝她。”
当皇太后的轿辇行至渊帝寝宫这里,今日恰好殿帅贺大人负责戍守,得知太后要进去见渊帝,他拦住去路,先是跪下恭恭敬敬行了个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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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皇帝的寝宫,连哀家也来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