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迎恩昨夜还曾奇怪全体加班为何独独漏了这位太子洗马,可今日见到了调令,又想起了殿下整夜都冰着一张脸心情欠佳,便猜到两人之间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尝了口糕点,御膳房出品果然味道不错,“可,这糕点人人都有,为何没有殿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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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不爱吃甜食。”谢潇心中有些苦涩,好像从昨夜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变得又疏远又尴尬。
“再会了,宋大人。”
她扯了个笑脸,也不再与宋迎恩客套,转身就出了东宫。
谢潇的新官职是正五品的中书省通事舍人,这个官职虽然品级不高,但时常有参政的权利。
工作之便还能参与许多重大决议,职责重要还能常与皇帝联系,所以也是少有的低官职却地位显赫之人。
一个名副其实的天子近臣,皇子之身又多了层可靠,所以渊帝在考量这个职位的人选时,毫不犹豫地给了自己的儿子。
按例中书舍人也是需要每日卯时都去文德殿上朝的,下午吏部的人就送来了一套新的大袖官服,就在谢潇感慨自己的懒觉一去不复返时,太后宫中忽然来人说请她过去一趟。
果不其然,刚一到太后宫中,谢潇的小脸就拧做一团,疼的龇牙咧嘴叫了起来。
老人家枯黄的手看起来苍老无力,可揪耳朵的时候却十分凶狠。
“你个小崽子,跟着舟舟一出宫就是十来天,舟舟忙也便罢了,你整日游手好闲,连个正事都没有,也不知道来给哀家请安?”
谢潇整张脸都皱在一起,眼睛也疼的眯成一条缝:
“皇祖母饶命!孙儿昨日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派宫人给您送卤味和特产……孙儿如今可是天子近臣,您再这般欺辱下去,丢……丢的可是父皇的脸!”
“你少给哀家打官腔!那卤味一点都不好吃。”谢潇屁股上也被太后拧了一把,“今日不许走,晚间陪着哀家用膳,今晚就住在这里。”
“是,孙儿遵命。”谢潇谄媚赔着笑脸,猜想太后这个老顽童必不会白白叫她过来吃一顿饭这么简单。
果不其然,刚用完晚膳后,谢潇就听到外头一阵喧闹之声,而后,一道熟悉无比的声音响起:
“孙儿自小行为不端,自知罪恶滔天难以宽宥,特来皇祖母宫中晨昏定省以恕己罪,愿皇祖母身体康健,顺遂无虞!”
谢潇正给太后捏着肩,她愣了愣很是不解:“是,是谢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