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嗔怒,“你若是连起草文书这个公职都胜任不了,朕只能将你赶到乡下去喂猪了。”
帝王与皇子之间的温馨话题又围绕养猪场而展开。
好吧好吧,只写字不动脑袋的活儿她也愿意干,只是今后日日都要待在皇帝身边,不免会生出许多拘束。
谢潇最后勉为其难应下,“既然父皇多般挽留,那儿臣就……遵旨。”
“答应的够快的,朕何时多般挽留了?”
“嘿嘿,父皇,您老当益壮,来日儿臣养了猪先给您赶来一头。”
帝王拍案:“这话你从小就说,可朕连猪毛都没见过!”
谢潇继续打着马虎眼,东扯西扯就是不往这上面提。
将要走时,帝王又叫住他,道,“你六哥如今身体还是不太好,你们两个从小玩到大,你又是最了解他的人,今后你抽空多去照看他,小七是一个善良的孩子,朕相信你不会食言,可记得?”
开玩笑,让她去照顾谢砀?谢潇可还没忘了小时候就被谢砀欺负陷害的往事。
但她只得表面应下,阳奉阴违谁不会呢,面上过得去就成。
谢潇从御书房出来径直回了东宫收拾东西,发现同屋的赵长毅真的被谢珏长留在庸州了。
她来东宫工作的时间不长,可一众属官待她也十分和善,谢潇走之前给每一份同僚都送了一份珍品和御膳房出品的精致糕点。
依例与直接上峰宋迎恩告别时,年轻人瞧着桌子上的礼品呆愣许久。
“七皇子您这……要去中书省高就了,可与殿下知会过了?”
谢潇不知为何有些心虚,心底隐隐不敢见谢珏。
“三哥病着正在休息,请宋大人代为转达就好。”
“殿下他……”
其实宋迎恩是想说,殿下自昨夜到现在一夜都未曾阖眼,直到此刻还忙得脚不沾地。
庸州的假钞案不单暴露了大渊朝官场的黑暗,同时也暴露了大渊朝在倒换昏钞过程产生的折损问题,包括预防非法窃利上的律法还有很严重的疏漏和监管问题。
所以谢珏昨日回宫只休了两个时辰,连夜就被一众官员围堵探讨此事,东宫一整夜都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