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娥拍拍他的手,打听清楚价格后,一摆手道:“竟要八两银子,这也太贵了,听说长玉镇有个庄子专门养牛来卖,明儿咱们起早去那儿瞅瞅。”
那牛贩子见这母子二人说走就走,忙笑拦道:“婶子何必舍近求远,长玉镇离咱这足有七八十里路,可远的很呐,您老瞧瞧我这牛多好,这个价就是到长玉镇也保管买不来。”
梁青娥一摊手:“那有什么法子,咱们银钱不够,说不得也只得舍上这两条老腿多跑跑附近镇上的牛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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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婶子打算出多少银钱买一头耕牛。”牛贩子见人有松动迹象,忙追问道。
“你是卖家,我是买家,自来都是卖家定价,买家讲价,我倒是打算五两银子买一头耕牛,只怕你不肯卖呢,这后生,你给婶子一个实话,这牛你多少银子能出手。”
一番话把牛贩子说的笑了起来,他沉吟几息,一跺脚一咬牙:“我瞧着婶子面善的很,这样吧,婶子掏七两半,这牛婶子只管牵走。”
这价格和梁青娥心里的价位差不多,只若是不砍两嗓子价,她总觉得亏了。
于是,在又一番你砍价,我勉强妥协中,最终价位定在七两二钱。
见牛贩子死活再不松口,梁青娥方从怀里掏出银子,又借牛行管事的戥子称了一称。
把七两二钱与了牛贩子后,又交二十个大钱与管事作佣钱。
管事接过铜子,问清楚梁青娥家里地址后,拿起毛笔蘸着墨水对着白纸写划起来,片刻后,把一张盖着戳子的纸递给了梁青娥。
梁青娥接手里一看,上面写着何人于何日从何人手中买来的耕牛,如今耕牛落脚何地,十分的详细细致。
她把墨水吹干,方才小心揣进怀里,这张纸就是专属于这头耕牛的身份户籍证明了。
林老虎牵着耕牛,回去路上呵呵笑个不停,因这头牛毛色发黄,他还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做大黄。
二人牵着大黄刚一进村,立即就遭到了热情的围观。
村里人围着大黄转来转去,又是瞅牙口,又是看蹄子,又是问价格,十分的喧嚣热闹。
待把村里一众人等应付过去,二人赶着大黄回到家,梁青娥身上已出细密一层薄汗,竟是比同牛贩子谈价还要来的累人。
还没等喝口水喘口气,院门又被推开,梁青娥抬头一看,竟是大伯哥林远山,和大嫂大陈氏,搀着老爷子和老太太过来了。
“牛呐,牛在哪儿。”
老爷子背着手,嫌林远山在旁边碍事,一下甩开他的手,拄着拐棍,颤巍巍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