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来更是露出一口白牙,自家孩子那是越看越稀罕,梁青娥笑眯眯瞧着仨娃去后院喂猪喂鸡。
四壮没见人影,他人小些,觉也长,该是还在睡觉。
林老虎担着一挑水回来,刚和老娘打过招呼,就听媳妇儿在屋里喊大毛妮端热水进去。
紧接着,梁青娥就听见乐宝五壮脆嫩的小腔腔,正依依哦哦说着什么。
是乐宝和五壮醒了。
梁青娥让大毛妮安心烧火,她拿起木盆,从灶上闷着的陶罐里舀出热水。
又兑的温度刚刚好,端起盆,乐乐呵呵去了东耳房。
俩娃儿一个躺炕上啃自己的脚丫子,一个窝在陈秋莲怀里,正在吭哧吭哧吭哧吃奶。
梁青娥看着乐乐呵呵啃脚丫子的五壮,心里不禁感叹,她这个小孙子生的可真白啊。
俩娃儿躺一起时,他也就比乐宝差上一点点。
吃完早饭后,梁青娥解下腰间挂着一个铜钥匙,递给了陈秋莲,并交待她看着张罗晌午的饭食。
一旁的秦兰花看见这一幕,当即瞪大了眼睛,她死死盯着那把钥匙,几乎气了个倒仰。
合着她一整个就是家里的厨娘,每日里辛辛苦苦忙活饭食,到头来竟是连家里的粮面都摸不着。
她越想越是生气,脸色一时黑沉无比。
梁青娥却是完全没留意到秦兰花的情绪变化,家里每天都有那么多事等着她去张罗,至于说让陈秋莲暂且握着她屋里的钥匙,这不过是极小的一件小事罢了。
至于为啥没把钥匙留给做饭的秦兰花,摸着良心说,梁青娥怕她一回来,屋顶都被人给翻空了。
她这个大儿媳好歹立身持正,拿白面就只是拿白面,不会随便动她屋子。
母子二人一路赶到镇上牛行,不知是不是他们来的晚了,偌大一个牛行,里面竟只有两头耕牛。
两人围着两头耕牛打量一番,一头是牛犊子,是附近庄子的农人牵过来卖的,要价三两半。
一头是正值壮年的健牛,身躯高大结实,时不时打个响鼻,见人围过来打量,也睁着大而圆的眼睛好奇看回去。
模样瞧着十分温顺。
林老虎一眼就看上了这头耕牛,他扯扯梁青娥的衣袖,强忍着兴奋小声道:“娘,这头黄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