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很绝,丝毫没留情面。
或许,这男人的冷血,她看到的还只是冰山一角。
楚暮红唇无力扯了扯,却又怎么都笑不出来,“抱歉,是我忘了规矩。”
以后,再也不会了。
霍占极只淡淡瞅她一眼,什么话都没再说,径直跨上台阶。
男人俊挺宽阔的背影,被灯光紧紧环抱,颀长的身形玉树临风,一身的矜贵气质,却是高冷到拒人千里。
楚暮退回去疲软的靠向座椅,她闭起眼睛,一张妆容细腻的脸蛋,尽显苍白。
五天后,二夫人在烟雨蒙蒙的日子下了葬。
除去霍占极,霍家所有人均不敢缺席。
楚暮随同一行人坐车去了墓园,她大姨妈刚来,小腹不是很舒服,隐隐的疼痛感,叫她努力强打着精神。
那天在宴会上,霍占极不过一通电话而已,季明佑近几天都没再骚扰过她,楚暮好容易得了些安生时光,心中的忧虑,却始终没带半分减弱。
墓碑前,人人头顶高举着一把黑伞,天色阴霾到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塌坠下来,一名佣人陪伴楚暮站在人群中央,耳边的风声夹杂着哭泣,每一声都很悲鸣。
楚暮安静地捧腹杵在原地,她无法与之共情。
父母哥哥惨死的时候,她尚处在重度昏迷,等到从鬼门关醒来,家里只剩三张黑白照片。
那一天,她的世界天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