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男人语气露出狐疑,接话时没有半分犹豫。
霍云裳重复道:“楚暮。”
“这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他顿了顿,便就毫不在意的道:“没什么印象了,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个,怎么,她说认识我?”
霍云裳听季明佑口吻平平,声线连个多余的起伏都没有,她心里的顾虑逐渐被打消,想来是自己多疑了,“没,随便问问,你不认识就算了。”
饭后,霍占极并未过多逗留,拉着楚暮从北苑的喧嚣里走出来,晚上这里还有冷餐酒会,他不打算再参加。
王叔的汽车直接开到老太太院门口,庞拓明目张胆的坐在副驾,由于车窗贴着防偷窥膜,外人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情形。
方才酒桌上推杯换盏之间,霍家那几位平辈,象征性敬了楚暮几杯酒,她当时没觉得红酒后劲会那么大,一上车就晕晕乎乎。
霍占极轻松坐着,身旁一颗脑袋陡地撞到他肩头。
男人漠然扫了眼,面无表情将她推开。
楚暮额头磕到车窗,疼地拧了下眉,她挺起腰板,才过片刻,身体支撑不住的软向座椅,又顺着真皮靠垫滑下去,挂到男人身上。
庞拓目光探向内视镜,见霍占极眸色已现阴寒,男人刀削般锋刃的浓眉几不可见的蹙拢,一流的骨相却透着谁都无法亲近的疏离冷漠。
庞拓深知,他家老大这时的表情才是最真实的。
到了溪园,楚暮双臂环紧霍占极的脖子,整个人已经完全像只树袋熊一样黏住他。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