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韩瑗抹了一把眼泪,头上的假发却掉了,然后就见她慌忙地去捡。
白疏看到了她眼里的恨,悔。
恨应该是对白疏的,应该是悔当初离开蓉城?
白疏看到了韩瑗的狼狈,她没有心思看笑话。
也蹲下去帮她捡假发,因为避嫌白疏连她光秃秃的头顶,都没多看一秒。
把假发递给韩瑗时,白疏也没把视线往上移。
韩瑗企业推开了她,“不要你假惺惺的,你们都讨厌我,烦我。我知道你和哥哥一样,巴不得我早早的死了算了,所以才不让周时来看我。”
白疏百口莫辩,她不希望周时来,也不希望韩瑗死。
但是她的做法,的确是让大家这样误会的。
白疏有那么一刻,甚至觉得韩瑗是故意演这出戏的,她把她的不堪展示在白疏面前,就是要利用白疏的这点同情心。
没人教白疏该怎么应对,韩骋站在旁边也像旁观者,似乎就是觉得自己妹妹在胡闹。
而这种静默,无疑把所有的为难,都推到了白疏身上。
白疏胳膊在空中挂了很久,“韩小姐误会了,是周时自己不肯来,他也不总是都听我的。”
白疏觉得自己内心丑陋极了,怎么还能和韩瑗计较,但是她真的不想让周时来。
没有人谁能招架住这样的场景,白疏也明白为何周时会背着她,一夜一夜地驱车来到这里。
表面的韩瑗的确让人恨不起来,还想对她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