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川让她安心,看着谢莞泠进入睡眠,这才起身整理好衣服出了门。
束柏一直在门口候着,被阴着脸的裴云川吓一哆嗦。
“世子,人已经抓住了。”束柏靠近他,低声道,“在地牢里关着呢。”
裴云川“嗯”了一声,“我过去一趟。你去外面医馆找个医女回来,小月这伤没个十天半个月的下不了床,找个医女方便些,钱不是问题。”
“世子放心,小的已经就让人去办了。”
束柏做事,裴云川自然是放心的,
他转身去了地牢。
定远侯府的地牢建在西北角一处僻静的院落下,平时很少有人来,这地牢许久未曾打开过,裴云川还没进去就闻到了一股霉味。
他用帕子捂着口鼻,踩在发霉潮湿的地板上,灰尘随着他衣摆小幅度的扬起,裴云川皱着眉头一直走到牢房门前。
里面关着的人已经奄奄一息,侍卫见他来了,拱手行礼道:“世子,已经招了,跟兵部胡献文有关。”
“兵部。”
裴云川的目光一下变得深沉起来,侍卫问道:“世子,这两个人怎么处置?”
“切下右耳,连带着身上搜到的铜牌一起挂到胡献文的床上去。”
裴云川往地上那摊“东西”上看了一眼,“扔进林子里喂狼吧。”
“是,世子。”
裴云川出了地牢,天色擦黑,算下时间谢莞泠应该已经醒过来了,便直接回了院子。
谢莞泠亲手做了一桌子菜,殷勤的给他盛汤夹菜。裴云川看出她是为了小月的事感谢自己,也没跟她客气,十分受用起来。
吃过饭,谢莞泠又去看了小月,给她喂了些水,再三叮嘱绛绛杜鹃好生照看,这才回了自己屋。
裴云川捏着她的手腕,问:“知道今天是谁救的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