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川一句话便让她明了心中困惑,并非所有帝王都是从太子做起的,永康帝不是,先帝也不是。
大皇子虽是嫡长子,对太子之位也不是十拿九稳。况且陛下膝下的这几位皇子都不曾封王,实力上也是旗鼓相当。
大皇子除了名分上好听些,还真不一定就是太子的唯一人选。
“除却大皇子,现在最有可能做太子的人是七皇子。”
谢莞泠一点就通,“我爹向来不参与这些争斗,但我嫁给了你,你和七皇子关系匪浅,所以他们自然就把我爹划分到七皇子的阵营里了?”
“我爹门生众多,又得陛下器重,他们是担心我爹会成为七皇子的人。我今日出事,其实是他们为了警告我爹?”
“基本说对了。”
裴云川抱着她,手压在身下有点麻,索性松开,侧着身在她旁边躺下。“其实早在你我成亲之前,岳父便已经同我说过这件事。在他人眼中,我无疑是七皇子的左膀右臂。但其实,我并不是七皇子一党的人。”
这话一出,连谢莞泠都惊讶了,“你不是七皇子的人?可我分明见你是替他做事的。”
“你说的可是赫连初那件事?”
谢莞泠没做声,就是默认了。裴云川的解释道:“那件事我有自己的私心。传闻中西魏皇室有一奇药,有起死回生之效。赫连轻以此物来换我帮忙,出了事又有七皇子在前面顶着,我自然乐意。”
“还有这种药?我从未听说过。”
“西魏高祖之妻与苗疆颇有渊源,是以不少江湖上消失的一些秘术,都在西魏宫中出现过。”
谢莞泠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你给小月吃的那药丸就是……”
“是。”裴云川摸了下她的头发,笑道:“这药效果不错,看来传闻虽然夸张,但也并非是假的。”
谢莞泠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怔怔的看了他一会儿,缩到了他怀里,“那药只有一颗,你也舍得给小月?”
“药不用来治病就是一无用之物。况且,我知道小月对你来说很重要。”
谢莞泠听了这话,将裴云川搂的更紧。“这些时局之事我不懂,不过他们都对我动手了,你的处境只会更难过。”
“不管你和七皇子的真实关系如何,对旁人来说你都是个麻烦。”谢莞泠有些担忧的捏紧了他的衣襟,“你万事小心。”
“会的,别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