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母看了看谢莞泠,嘴角收紧。谢莞泠告诉过她会被王氏预备一份大礼,可这孩子也没说这份礼这么大啊。
春花这话一出,王氏一下就被戳中痛脚,跳起来骂春花放屁。
春花笑了下,道:“夫人真以为自己做的事天衣无缝?不如把当时的木工胡师傅叫进来问问如何?”
“胡师傅……”
听到这个名字,王氏突然一阵头晕眼花,险些站立不住。
几个妯娌之间眼观鼻鼻观心,见王氏这要死不活的样子哪还有不明白的呢。
曲氏掐着手,眼中已经有了怒意。
春花继续道:“老夫人,胡师傅就在府上西角门,是真是假一问便知。”
裴母略一思量,低头说出一个“好”字。
很快就有人把胡师傅请了进来,裴母也特意把当初监管祠堂修缮的几个管事叫过来,确认了胡师傅的身份后,才开始审问。
胡师傅倒是爽快,裴母一问就竹筒倒豆子什么都说了。
曲氏气的指着王氏鼻子骂:“这么多年我一直忍着你,叫你得了意了。竟敢这般歹毒,污蔑我儿媳名声!”
谢莞泠也配合着哭了两声,模样看着可怜。
眼见着王氏已无还手之力,刘氏忙道:“二婶也别急着就要定婆婆的罪,若真像胡师傅所说,他是收了我婆婆的钱办事,为何现在又要跳出来反咬一口?”
“还有这位春花姑娘,你既然确定你娘是被我婆婆害死,为何过了这么久才来说?”
胡师傅爬到当中,给裴母磕头,声泪俱下:“我一介草民哪敢害侯府的贵人奶奶,当初那事是大夫人逼着做下的。事后她做贼心虚容不下小人,甚至买通地痞天天来小人的铺子找麻烦,要小人搬出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