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川自婚后见惯她温顺的一面,再见她这般张牙舞爪的架势,竟有些被唬住,他一时竟忘记现在什么情况,伸手去摸她的脸颊。
谢莞泠瞪大了眼睛,这家伙在做什么?
哪知道裴云川在她诧异的眼神中突然笑起来,“皎皎,你活过来了?”
谢莞泠的表情从诧异变成不理解,最后变成了嫌弃。一巴掌打落裴云川的手,边将他往外推边骂道:“裴云川,你是不是有病!”
“滚!”
裴云川块头大,谢莞泠将他推到门口用脚踹出去的,几个巡夜的仆妇听见这边的动静提灯笼过来看了,却没想到正好撞见这一幕。
“世子,出什么事了?
几个仆妇上前来问,裴云川面上一囧,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小两口闹矛盾,他被赶出来了,这几个不长眼的仆妇不避着反而来问,真真是蠢。
他右手握拳放在嘴边清了清嗓子,装作无事叫人退下,“无事。你们忙你们的去。”
“是,世子。”
几人心里明镜似的,当着裴云川的面只互相看了一眼,不敢再议论,便都退下了。
不过一晚上,裴云川被谢莞泠赶出屋子的事情就闹得阖府上下都知道了。
今早王氏起来梳妆时,她身边的钱妈妈还将这事儿当笑话一般讲给王氏听。
“要说,这夫妻过日子哪有不打架的呢。只是四奶奶做的也太过了些,哪有将丈夫赶出房门的道理?”
钱妈妈将一支玉簪插进王氏发间,又挑了对翡翠耳环替王氏戴上。
钱妈妈只是将这件事当个笑话,王氏听罢,却觉得捏到了谢莞泠的错处,一会儿给裴母请安,她定要拿这事儿跟裴母告上一状。
如此想着,她催促钱妈妈手上动作快些,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到裴母那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