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谢莞泠对面坐下,想到什么说什么。“今晚宫宴散去时,我本就打算好了赶紧回家陪你去看灯会,偏不巧出了些事情,使我脱不开身。”
谢莞泠抬眼,眼中已经没有任何情绪。“世子说的脱不开身的事情,便是要陪着其他女子去看灯会?”
“皎皎,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裴云川竟然显得十分无措起来,以前在战场上也没有这样的无力感。“那女子是西魏郡主,《乘鹤图》今晚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市井街头,明摆着就是冲着西魏来的。”
“事出有因,你不来我可以理解。”谢莞泠平静道:“可你就不能抽空打发个人来通知我一声吗?说两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我在家里等了你一个时辰。”
谢莞泠眼尾还是红的,在模糊的灯下看的并不明显,裴云川喉头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皎皎,我……”
谢莞泠不想听他解释了,看裴云川这模样,她大概也猜到裴云川是将这事儿忘记了。
“事关重大,世子因此疏忽了我也是正常。我能理解。”
谢莞泠不这么说话还好,裴云川越发心慌的厉害。“皎皎,这样的事情不会有第二次,你信我。”
“我信。”谢莞泠背过身,不想再搭理裴云川,直接下了、逐客令:“我今日有些不舒服,想早些睡。世子另辟去处吧。”
“你!”
裴云川耐着性子哄了半天,依旧得不到谢莞泠的好脸,一时有些气急起来:“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今日我失约是我不对,我已经保证下次不会再犯,可你这是什么态度?哪有将丈夫撵去别处睡的道理?”
看见他生气,谢莞泠就更生气了。裴云川哪里来的脸给她甩脸子?
“我什么态度不明显吗?非要我说出来,大家难看不成?”谢莞泠扬起下巴,自从成亲后她遵循沈氏教导,凡事都学着温恭贤良,不闹小性子,今儿遭了这么一回,什么礼仪教养都被她丢到了一旁。
她指着门口:“出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