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侯夫人拉着谢莞泠的手不放,倒像是从前那般亲昵的抚她的头发,谢莞泠也没躲,直接问了,“婶婶有什么事直接说便是。”
谢莞泠这么直接,反而是平阳侯夫人索性也不强撑,就把事情说了。
“你世叔遭了难了。”
平阳侯夫人一下哭了出来,把事情描述了一遍。
原来三皇子被查私扣贡品一事被永康帝处罚以后,心情郁闷,在风月地与一众大臣寻消遣时喝多了酒,言语间提到先帝早逝的明慧太子便将其同父皇做了比较,说了几句大逆不道的话。
不知怎的就传到了永康帝的耳朵里,这一下就把永康帝惹毛了,昨日下朝将那日聚会的大臣连同三皇子一同扣在了天牢里。
周婕妤失宠在永康帝面前说不上话,周景宣远在外地,周老夫人身子不好平阳侯夫人不敢刺激她,一下没了主心骨,她只能来求谢莞泠。
谢莞泠听了直皱眉头,“世叔怎会糊涂至此。”
平阳侯夫人拉着她的手哭个不停,哽咽道:“皎皎,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请你务必要帮婶婶这一次啊!”
谢莞泠心道她能有什么办法,平阳侯夫人再怎么疾病乱投医也不能投她这里来,该不是想让自己出面,来请自家父亲帮忙?
明知这趟浑水趟不得,但谢莞泠看着眼前哭的浑身发抖的妇人,想起往日的情分,终究没能狠心拒绝。
“我只能尽力试试。”
谢太傅与平阳侯多年好友,两家虽因她和周景宣的婚事闹翻过一阵,但谢太傅也是个念旧情的人,若有办法也不会放任平阳侯身陷囹圄。
平阳侯夫人得了她这句话,便如一下被喂了颗定心丸,瞬间止了泪拉着谢莞泠的手不停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