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沈即安点点头。
两人之间的氛围看似温馨,却莫名透着一股难言的诡异。
后来,还是沈从砚率先开口,只是一开口,说的便是沈即安不想听的事。
“他的病,到了药石无医的地步,恐怕就是这几天的事情。”
说完后,他看向沈即安的脸,默默观察她的反应。
沈即安先是愣了一下,继而点了点头,眉眼间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语气平淡的说道,
“那真是便宜他了。”
沈从砚攥着筷子的手抖动了一下,他稳了稳气息,继而试探的问着,
“那……到时候你要去见他最后一面吗?”
沈即安的眉头微微皱起,她看向沈从砚的表情冷静又果决,
“算了吧。”
她一点也不想做这种面子工程,沈隆之坏事做尽,现在阳寿将尽是苍天有眼,她何必要上赶着去?
一时无言,两人埋头吃饭。
餐桌间除了餐具偶尔碰撞发出的声响,便没有了其他声音。
喝过三盏茶后,沈即安率先放下了筷子。
“我饱了。”
沈从砚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看向她的眼神多了一丝担忧,
“怎么吃这么少?”
他看着女孩单薄的身影,似乎一阵风吹过就能给她带走,沈从砚又从碟子里夹了两只虾放进她碗中。
“不了哥,我吃饭一直挺少。”
她是下意识的开口推辞,但刚说完,却感觉有些不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看着沈从砚神色微变,沈即安知道他会错了她的意思。
但在这一刻,她却并不想开口解释。
这顿饭,沈即安沉默不语,沈从砚欲言又止。
她以前从不这么客气,他从前也从不叫她即安。他们心中都知道,从前的日子,回不去便是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