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瑾垂眸,没有说话。
若是可以,他想不顾一切地杀死他,然后被千夫所指的自杀。
可曾经有个人告诉过他:他不应该被仇恨裹胁,不被裹胁不代表忘记仇恨,而是除了仇恨之外还有生活,为了仇人把自己一辈子的生活搭上去,同归于尽是最笨的办法。
“儿臣知道父皇不信任我,那儿臣与父皇打个赌怎么样?”
傅云珩问:“什么赌?”
虽然现在他对傅寒瑾或多或少有些愧疚的情绪,但是他的理智告诉他,傅寒瑾心中把他当做敌人,那傅寒瑾的话也不能相信。
老四是他看着一点点长大的,而傅寒瑾是在军营里的兵痞子手中一点点长大的,他还是分得清谁更可靠。
“我现在就可以将老四带回来,若他在一个月内没反,那我便交出玄冰令,若他反了,请父皇为儿臣与陆语惜赐婚。”
听到傅寒瑾的话,傅云珩皱了皱眉,“好!”
“若是老四真有反心,朕准你把他杀了,但今天你必须把活生生的老四带到朕面前,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深夜的一场闹剧,在太阳升起时都结束了。
“皇上,你可吓死奴才了,先赶紧更衣上早朝,大臣们都等着呢。”
高公公一边为傅云珩整理衣物,一边着急地说着今天的事情。
“早上老奴去皇上房间,发现皇上不在,真是吓死了,就急忙找了过来,皇上躺在一片血泊中,吓得老奴赶紧去请太医。”
“太医还没有过来,皇上你就醒了,大臣们催了好几次。”
傅云很淡淡地看了一眼收拾干净的御书房,问:“四皇子的尸体呢?”
高公公不解地问:“什么四皇子的尸体?四皇子死了?”
傅云珩没有说,以为是昨晚傅寒瑾帮忙把尸体处理掉的,“今日早朝取消,把晋王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