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珩没有说话,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傅寒瑾,划过一阵恍惚,回神垂眸,“天色晚了,你也赶紧回去吧。”
昨天就是在这里,他逼问傅寒瑾老四傅天瑞的下落。
他明白傅寒瑾对皇室,对他都怀揣着恨意,所有他一直比较抵触傅寒瑾。
抵触是一种复杂的情绪,一方面是害怕傅寒瑾因为当年的事怪罪他,另一方面又不舍得对他下毒手。
“晋王,朕最后警告你一遍,要么交出天瑞,把事情解释清楚,要么朕就下令抓捕陆语惜,以谋害皇子罪名处死,念在你是朕儿子的份上,这件事不与你计较。”
傅寒瑾说:“我确实阻挠四弟不会皇宫,不过却是起来陛下。”
傅云珩明显不相信,“怎么个为朕法?”
“因为他有反心,从定林郡离开之后我就察觉到不妙,就暗中派人跟着他。”
“四弟离开定林郡后直奔盛京,并且招兵买马,打点各路关系,紧锣密鼓地安排着逼宫的事情,所以我才暗中阻挠。”
傅云珩笑道:“几年不见,想不到你谎话是张口就来,你仔细想想你刚才的话,不觉得漏洞百出吗?”
“老四是太子的嫡亲的弟弟,日后太子继承大统,他是最有利的受益者,他为什么要反。”
“就算他有反心,为什么偏偏选在现在安排,他的安排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傅寒瑾道:“皇上你应该比我们清楚,最要身上留下皇家血的人,都对那个位置有些想法,为了那个位置,谁还会顾及什么兄谦弟恭呢。”
“至于他为什么会现在这个时候突然逼宫,我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自然就不知道了。我知道自然是安排在他身边的探子告诉我的。”
傅云珩声音沉了几分,“你对这个位置也有想法?”
“自然!”傅寒瑾毫不避讳,嘴角掀起露出一对尖尖的虎牙,笑道:“我也是父皇你的孩子呀。”
‘父皇’两个字让傅云珩愣了一下,他是第一次从傅寒瑾嘴里听到这两个字。
傅云珩叹了口气,“你很像你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