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苏青鸾突然想到，自己还欠着芸娘和眼前之人一桌“感谢宴”呢。

苏青鸾有些心虚：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这“感谢宴”似乎又要向后推迟了……

这么一想，苏青鸾就瞥了一眼沐行之的侧脸：她到底要不要就此赖账呢？可是连同这一次在内，这人真的帮助自己很多次了，虽然说债多了不愁，不过总不能信用破产就摆烂了吧？

这么想着，苏青鸾就琢磨着有没有什么别的方法表达对沐行之的谢意。

不过苏雪雁还没有完全好彻底，苏青鸾想来想去也静不下心来，只能更加心虚地用余光偷偷瞥着沐行之。

这一看之下，苏青鸾觉得有些不对劲——也许是这厅堂的光线昏暗，同白日大不相同，也许是她很少用侧后方这个角度看向沐行之的脸容，总之，苏青鸾发现此时的男人五官轮廓似乎同她印象中的不太一样。

苏青鸾毕竟有着一定的美术功底，对于线条和光影明暗的变化都比较敏感，她觉察到，虽然沐行之的容貌看上去大致和以往相同，但是却不知为何，有着微妙的差异——似乎是五官的轮廓更加清晰，线条更加细腻而优美，整个人的脸型更加的和谐自然……

总而言之，虽然容貌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差异，不过似乎颜值比起之前的“平平无奇中带着点儿清秀俊雅”更加俊美了……那么一点点？

苏青鸾不太确定，毕竟光线实在是有些昏暗。

不过正当她想要再仔细打量打量对方的时候，抬眼却撞入一双漆黑如深潭的眼眸，原本俯身看向苏雪雁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望向苏青鸾这边，神色莫测地问道：“青鸾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