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沐行之出手如电,苏青鸾几个呼吸之间,沐行之就在雪雁两条藕节一样的小手臂上面扎了好几针。
苏青鸾对中医也没什么研究,穴位什么的更是一窍不通,这时候只能看得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有什么问题也不敢问一个字,就怕自己发出什么声响,让沐行之吓一跳导致那针扎偏了,让妹妹平白多遭罪。
不过也是神奇,那针灸的针看起来比寻常缝衣服的绣花针都长——虽然也细了一些——不过这么一根一根扎进苏雪雁娇嫩的皮肤里面,苏青鸾居然没有看到出血,也没有看到昏睡中的妹妹因为疼痛醒来或者有潜意识的挣扎。
片刻之后,苏雪雁两只手臂上都好像变成了人肉针线包,苏青鸾看着双臂都裸露在空气中的妹妹,有些担忧道:“她这样会不会受凉?”而且好巧不巧,门外这时候正好吹来一阵疾风,吹得窗棂和门板当当作响。
这厅堂的门虽然是关上了,不过因为面积太大,又没有什么屏风遮挡区分,所以显得很空旷。即便是关了门,外面狂风大作的时候,苏青鸾也感觉到隐隐约约的穿堂风朝着她所在的地方涌动过来,冻得她自己都一个哆嗦。
于是她连忙脱下自己身上的大氅,要给妹妹盖上一些,结果却被沐行之摆了摆手阻止了:“不碍事,她不会受凉。”
长期的看病经历让苏青鸾对于“遵医嘱”三个字有着基本是刻在骨子里的条件反射,而沐行之目前在苏青鸾看来是很厉害的医生——至少妹妹眼见着呼吸平稳下来了,虽然还是昏睡着,但却不再如方才在家里一般躁动不安。
于是苏青鸾终于稍微松了一口气。
至于沐行之说不让她给妹妹盖上衣服,说句不恰当的话,对于现在的苏青鸾来说,只要能对妹妹的病情有利,沐行之让她往东,他不敢往西;沐行之让她抓鹅,她不敢抓鸡;沐行之让她上天她不敢人入地。
总之不需要思考,在自己不熟悉的领域内,医生最大,医生说啥是啥——除非有明显的问题。
苏青鸾就这样眼睛不错一眼地看着昏睡中的妹妹,心说这小丫头可是遭了不少罪,等她好了自己一定要做一桌子好吃的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