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过去,黄宇早就回了市里,厂里的最后一批订单也在一周前彻底结束。
部队那边是什么情况安宁也不清楚,不过陈海不提,她就装作不知道,哪怕对于县玩具厂的情况她都已经全部了解,她依旧能找到新的问题拿出来问。
后来她连问题都懒得找了,直接跟厂长说去海岛那边的货船还没沟通好,等船沟通好了再把机器送过去,每天要么就是在招待所里教孩子学习,要么就是和陈海一起带着小孩在周边晃悠。
厂长和骆师傅都乐得清闲,反正小十万的订金都给了,机器也都还在厂子里,还怕他们反悔?
顶多就是安宁住的招待所多花点钱,但这点钱比起卖机器的钱来说连零头都算不上,精明如厂长,他绝不会干这种捡了芝麻丢西瓜的事。
直到来到县城半个月后的某天,陈海终于给了准话:“可以让他们联系车了,运输的船会在明天到达最近的港口。”
安宁没有去问为什么不直接从广市这边联系船,部队想要掩人耳目,肯定是两条生产线一起往玩具厂运,那条军工生产线妥妥地就在要来接他们的船舱里,她直接去通知了厂长。
见到事情落实,厂长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赶紧联系了之前就联系好的车队,当天就亲自监督着,把机器完整无损地从厂房挪到了车上。
只要机器拉走,那距离尾款打过来的时间就近了。
虽然他没带着厂里的职工们过上好日子,但有了这笔钱,好歹有了个交代不是?
县城本来就不大,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厂里还有不少人是他的亲戚。
要是让大家在新年的第一个月就下了岗,他还怎么面对列祖列宗?
随着机器被拉走,安宁的粤省之旅也彻底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