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呀,头头是道,一针见血。中国有句古话,叫什么来着?”雪子抢占谢归的视野,红唇微翘,“乌鸦站在煤堆上,瞧见别人黑,瞧不见自己黑。我没记错吧,谢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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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屁!不要把我同你们混为一谈!”
“第一次绑你的时候,是谁单枪匹马,把你救出去的?这些年的集团股份又是谁帮你打理的?一次次的绑架威胁又是谁给你平息的?
“她只比你大三岁,但你早就把她当成你的奴隶,自以为掌握着生杀大权,所有的一切都理所当然。”
纪轩太阳穴的青筋突突跳起,被任星使劲按着,如同被压在五指山下的孙悟空,动弹不得。
“她是我们家养大的!没有我,她早死在外面了!她就应该做这种事,否则她活着干什么?!”
“纪轩,闭嘴!”
纪荷感觉儿子的每一个字都在往自己心窝上插,凌厉的眼神一扫,让对方闭了嘴。
谢归这两年在B国打开市场,所以没有过多了解纪轩的私人生活,自然也不知道原本乖巧听话的纪轩怎么会长成如今这般模样。
但纪荷知道,这两年纪轩被纪尘强逼着接手集团的一部分事务,自己管着报社,还要评估纪轩所做决策,没时间关注他。再加上谢归不在身边护着,所以纪轩经历了五次绑架勒索,一次投毒,整个人的性情大变,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哦?赤裸的真相总是很疼。谢归,要止疼药吗?”
谢归握着杯子,好似在权衡,随后抬眼看向雪子,扯起一个笑,“看来雪子小姐有我的药。”
“谎言可以成真,但,”雪子直视着纪荷,眼中划过一丝嘲弄,“赤诚却不能装的太久,总有一天会被捅破。”
纪荷觉得两个人在打哑谜,但想起谢归冷淡的眼神,自己嗓子就发紧,说不出什么话,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位置能说什么。
祈求她的原谅?让她将自己和纪氏其他人分离?让她和没事人一样,继续如一个奴隶,服务自己这一家人?
谢归垂下睫毛,盯着杯子中清澈的水,手指轻轻敲打杯壁,荡开一个个小小的波纹。
雪子知道了自己放出的消息,也意识到这种消息大概率是假的。但消息中透露出来自己打算和纪氏一刀两断的想法却是真实的,所以她在劝自己留在B国——这就是止疼药。
“雪子小姐,还记得刚到B国时,您说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