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看向雪子,没有分给纪荷半点视线,引得对方心中苦涩。
这下算是系统说的“直视”吧。
“十多年了,少爷这是第一次和人如此亲近,您一定是少爷心尖尖上的人。”
因为谢归只看自己而暗喜的雪子听到这句话,整张脸都黑了两个度。
这是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话,谢归的脑子是不是睡坏了?
雪子嘴角的笑容凝固,都不愿意分给纪轩半个眼神,“谢归,我记得子弹没有打到脑子?怎么,做梦想当红娘了?”
“子弹?”
纪荷昨天晚上才到,再加上谢归一直沉睡,不便说话,也没有了解详细的病情。
如今听到雪子口中的子弹,内心的警铃陡然响起,眼眶依旧红着,着急心疼地望着谢归。
谢归却冷淡地将眸子撇了过去,错过她的视线。这个动作像一根带着毒药的针,穿进纪荷的心脏。毒素一点一点深入其中,疼痛难忍。
“二小姐日理万机,自然不会关心一个管家的死活。逼迫,绑架,伤残,死亡,您又想知道什么?”
雪子扶了一下自己后脑勺的发簪,抬起的手正好对准纪荷,简约大气的手表衬得白皙的手更加漂亮,表带上刻的字母‘X’却狠狠插进纪荷眼中。
她在原本坐的沙发角绕了一下,扭头挑衅一般瞅着纪荷,随后脚尖一转,径直走向谢归的床脚,竟然轻车熟路地坐了下来。
“哦,二小姐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不如我来介绍一下自己?”
纪荷攥紧垂在身侧的拳头,低着头,视野中只有谢归吊着水的手。
“我叫雪子,暴雪的雪,现在是清江帮派的话事人。哦,我还和您的儿子有颇深的渊源。”
雪子斜瞅着被任星死死摁住的纪轩,恶劣地笑了一下,“您儿子高中的时候,我绑过。现在大学了,我还在绑着。不会真像谢归说的,我成了小少爷心尖尖上的人?”
“雪子!你无视法律,草菅人命,唯利是图!你们杀了那么多人,搬弄是非,搅得所有人的生活不得安宁!还有谢归,你是帮凶!难道你们睡觉时,不会梦到那些无辜亡魂来索你们的命吗!你们这群社会的渣滓……”
谢归淡漠地看着陪伴了十几年的少爷,听着刺耳的话语,脑海中那个有着婴儿肥,粘着自己的小孩和面前这个人怎么都重合不了。
雪子用余光观察谢归的表情,挑了下眉毛,不屑与纪轩对视,把玩起谢归没有输液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