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家里做客的Helen摊手,无奈耸肩:
“小怡,你没有Y国文凭、英语口语不够流利、缺乏相关工作经验,而且是外籍女性,很难找份好一点工作。就连我也没找到,只好回家里的中餐馆帮忙。”
凌静怡捏了捏糯糯崽崽肉肉软软的脸,看着吨吨吨喝奶的糯糯,发愁:钱好难赚,但三个崽崽太能喝奶了,名副其实的四脚吞金兽。从国内带来的配方奶粉已喝完,现在都是在当地买婴儿奶粉,喝进去的可都是Y国货币。
她终于懂得为什么旁边邻居的金发男Harry(哈里),在清晨配送牛奶和报纸时总是用英文自我调侃,“又是睁开眼就要挣奶粉钱的一天。”
Harry一家有五个孩子,每次Harry送完牛奶和报纸后,便西装革履地挎上公文包,坐火车去雾都的电影公司上班做电影剪辑,休息时间还兼任水管工。
这边水管工比办公室的白领收入要高一大截,但金发男Harry笑言,“电影剪辑是我的梦想,水管工只是谋生。”
如果能顺利找到好一点的工作的话,福利待遇相当不错,工作强度轻松,下班时间很多,而且收入很高。
1982年,Y国与华国经济差距悬殊,她按照汇率换算了一下,小镇上普通工人的收入相当于柳守义的外公周教授的42倍。1982年,这边半数以上的当地人都有私人住宅和私家轿车,每年还在休假时出国旅游,他们的带薪假期约一个月左右。
也正因如此,来国外留学的人都深受冲击与洗礼,有些宁愿被基金会拉入黑名单也要滞留这里。而愿意留学归国的人,都是怀着赤诚的信仰:【建设华国,希望华国越来越强盛,国富民安。】
......
这天,凌静怡找工作又失败了。
柳守义忙完实验,回到家已是深夜,看到卧室里的女孩趴在床上发呆,一脸忧郁的样子,问道:“小怡,发生什么事了?”